两人疾驰而过,娄小娥将头轻轻靠在他的后背,些许雪花挂于她的红围巾和秀发,冰凉的外衣提醒她身处现实而非幻境。这段路平日她常走,今日却觉得特别短暂,很快便抵达了她的家楼下。那是一栋独立的小洋楼,她的父母皆为知识分子,堪称真正的白富美。季兴贤停好车,娄小娥轻盈跃下,身的雪花也随之掉落,唯有发梢还残留一些,季兴贤随即伸手为她拂去发际的雪花,这一幕恰好被窗户内的娄父娄母看见。

两位老人含笑望着门外的这对年轻男女,仿佛看到了他们曾经历过的青春岁月。

其实,他们对季兴贤成为他们的女婿心怀喜悦,小娥曾向他们提及季兴贤,他们深感他人品可靠,工作在保卫科,还有自己的房产,杨厂长也颇为欣赏,加他无亲无故,直接接纳为儿子,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件美事!

许大茂捂着自己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一贯温婉娴静的娄小娥竟出手给了他一记耳光?他本想立刻反击,但一想到季兴贤那个棘手的对手以及她的父母,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要是真的动手,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他只能忍气吞声,尽管心底的怒火熊熊燃烧,他开口道:

“娄小娥,你最好牢牢记住今天的话,别指望日后哭着哀求老子回头!”

“砰!”娄小娥愤怒地一甩,手中的盒子连同钢笔一同飞出,精准无误地砸中了许大茂的额头。她用尽全力,那盒子的边缘深深嵌入他的皮肤,鲜血顿时染红了一片,周围的人都能感受到那份疼痛。他痛苦地扶着桌面,咆哮道:

“娄小娥,你这个泼妇,就算你跪地求饶,我也不会再回来了!”

说完,他愤然转身,掀起门帘,用力甩门,留下一地的寂静与震撼。

娄小娥独自在房中愤怒地颤抖,从未感受过这般屈辱。她出身于钢铁厂的大股东之家,即便收购也是轻而易举。父母视她如明珠,衣食无忧。由于曾暗中资助我方军队,娄家备受敬重,连乡邻也对她父亲充满敬意,因此她也深受庇护,教育要以善心宽怀待人。然而她的真诚并未换来同等的回应。

当初父母坚决反对她与许大茂结合,警告他心机深沉,贪念无穷。她曾为他辩护,如今回想起来,委屈涌心头,仿佛看见父母失望的眼神,泪水如珍珠般滚落,但她极力克制,怕被门外经过的人听见,只能掩嘴低声抽泣,随后深深呼吸平复情绪。

她哭泣的不仅仅是许大茂的背叛,更是对真心付出的情感和父母的期待感到痛心。哭过后,她渐渐冷静,这时传来敲门声。她匆忙起身,拭去满脸泪痕,袖子留下了湿印,又匆匆擤了鼻涕,转身面对来者。

进来的竟是季兴贤,她顿时慌乱,不愿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你怎么来了?”她问完,声音里还带着哽咽。

季兴贤看着她泪痕未干,眼眶含泪,眼神楚楚可怜,令他一时失神。他注意到她眼角的泪珠,“我看到许大茂怒气冲冲离开,还摔了个狗吃屎。”他解释道。

“噗嗤”一声,娄小娥被他的描述逗笑了。

“坐下吧。”她说着,为季兴贤倒了一杯水,顺手抹去脸的泪痕。“别再用衣服擦了,这个给你。”他递给她一块灰白交织的手帕,注意到了她袖子的痕迹。

接过手帕,她感受到其细腻的触感,擦过之后放在一旁,“我洗过后还你。”

“不用,你留着吧。”那是他次系统签到获得的,现在还收在抽屉里。

“你们吵架了吗?”他明知原因,仍故作不知地询问。

“不是吵架,是分手。”娄小娥面无表情地说,“这样的男人不值得惋惜,朝三暮四罢了。”

她简单叙述了事情的经过。

“确实不错,遇见那样的人就尽早抽身,省得碍眼。我看他本性不善,平日里耍些小聪明捞点小利就算了,胃口这么大迟早自食其果。企图染指你的家产,还想脚踏两条船,做梦去吧!实话告诉你,他刚才那一跤,简直就是咎由自取!”

季兴贤一席话,毫不留情地批判了许大茂,尽管如此,娄小娥的心情却逐渐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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