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吩咐贾张氏在家整理好床铺,旋即奔走于各个院落,最终借来一辆三轮车停在门口,嘱咐贾张氏将贾东旭连同被褥安置在后座。

刚停稳,便瞧见贾张氏和棒梗各自怀抱一床被子,秦淮茹手捧枕头候在一旁。他们见到车到,立即忙碌地铺好,傻柱则抱起贾东旭进入车内。

鲜血染红了傻柱的衣袖,他顾不这些,小心翼翼地将贾东旭安置在三轮车,随即跨前驾驭,车轮飞速旋转,犹如疾风般的速度。

秦淮茹叮嘱棒梗在家留守,照顾好妹妹后方可离去,尽管棒梗心有不甘,但在母亲坚持下,只得含泪目送他们渐行渐远。

他们未曾料到,这竟是永别的序幕。

在颠簸的三轮车,贾张氏与秦淮茹左右守护着贾东旭,他口中不断溢出鲜血,秦淮茹泣不成声地试图擦拭,却只能看着袖口被血渍浸透。

“贾东旭,你不能有事,你的孩子还在等着你命名呢!”秦淮茹竭尽全力向昏迷的贾东旭呼喊,声音沙哑。

“孩子,妈错了,我不该听信那些无稽之谈,差点害了你。”贾张氏痛悔万分,意识到自己的失误。

秦淮茹闻言,悲愤交加,泪水盈眶,直视贾张氏的目光如炬,恨不得能刺穿她的心!

“若东旭有个万一,你定会追悔莫及!”

秦淮茹还想说什么,却被贾东旭虚弱地抬起的手势打断。

“淮茹,妻子,这些年亏欠你太多,本想让你改善生活,却未能如愿。”他低语,嗓音微弱。

“不,你没有错。”秦淮茹泣不成声,自责道,是因为她诉说怀孕后生活的艰辛,他才会去冒险。

“若是女孩,就叫她小槐花,第一次遇见你,就是在那棵大槐树下,你笑得如此灿烂,真美。如果是男孩……”

他的声音渐弱,直至最后,手无力地垂下。

“贾东旭,你说啊,如果是男孩该叫什么名字?”秦淮茹泪眼模糊,跪在贾东旭身边追问。

然而,贾东旭已无法回应她的呼唤。

东旭他还有望复苏!秦淮茹抽泣着问,泪痕未干。

何雨柱奋力蹬着三轮车,链条几乎冒出火星,汗水湿透衣衫,他喘息道:快了,看到了,医院的标志就在眼前,秦淮茹,别急,我们能赶。

抵达医院,他们被惯性抛出车外,但无人顾及。何雨柱抱起贾东旭冲进医院,喊声如雷:医生!快来救他!

值班护士见状,急忙唤来医生。贾东旭被迅速推进手术室,三人默然等待在大厅。

何雨柱拭去额头的汗水,刚才的焦急让他忽略了眼睛的刺痛。贾张氏深知自己犯下的错,虽心系儿子,却不敢言语,只能低声啜泣。

秦淮茹情绪稍有平复,泪水仍不断滑落,她用力擦拭,期盼医生能带来奇迹,恐惧于听见医生的叹息。

漫长的等待中,医院的寂静被手术室灯光熄灭打破,三人的心跳瞬间加速。医生走出,秦淮茹与贾张氏泪眼朦胧地围前,秦淮茹颤抖着问:医生,东旭……

她的嗓音沙哑。贾张氏紧绷的神经几乎崩溃,直勾勾盯着医生。

何雨柱也起身,紧张的情绪难以掩饰。在三人凝视下,医生摘下口罩,沉默片刻后低沉地说:很遗憾,我们尽力了,节哀吧。

贾张氏闻言,无力地跌坐,喉头微动,却无法发出声音。护士试图扶起她,何雨柱也加入,艰难地支撑起悲痛欲绝的贾张氏。

秦淮茹手指松开,身体摇晃,护士及时接住她。她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生命中的光芒,轻声请求:能让我看看他吗?

秦婉如低语道,此刻她的嗓音失去了原有的情感波动,显得分外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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