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聚贤楼的窈娘,不仅人长得漂亮,更是朵妙语连珠的解语花。
每每去聚贤楼饮酒,他都会叫窈娘作陪,无论是唱曲还是琵琶,窈娘都是信手拈来,她一个眼神便能让他酥了骨头。
看镇国公神色迷离,嘴角也浮起微笑来,太后怒喝一声道,“你还有心思想入非非!”
镇国公立刻吞了吞口水,将那些旖旎思绪都收了起来,正经道,“聚贤楼是养了些艺伎,不过就是让她们在宴饮时跳舞弹琴助助兴罢了。”
太后冷冷睨了一眼镇国公,“就只是助兴?”
镇国公尴尬咳嗽一声,“那....有时候有些肢体接触也是...很正常的嘛。”
至于接触到什么程度,那就得看自己的腰包有多粗了。
“那三郎调戏的那个女子为何会出现在那?”
太后一语惊醒梦中人,镇国公顿时抚掌道,“对啊!她怎么会在那?”
太后像是已经习惯了镇国公的迟钝,“不管她为何在那,三郎调戏她是事实,她触柱而亡也是事实。”
“不过”,太后顿了顿,嘴角浮起淡淡的微笑,“若是她献身不成,恼羞成怒,一气之下愤而自尽,这事可就同三郎没什么关系了。”
镇国公愣了愣,“还能这么说?”
“怎么不能!”,太后冷笑道,“那日场面混乱,谁又知道这女子和三郎说了什么,三郎和这女子又说了什么?”
“怎么就不能是这女子见三郎衣着华贵,刻意接近,三郎酒后失言,惹恼了她,她便自己了结了自己。”
镇国公默默许久,拱手道,“还是妹妹棋高一着。”
“无论如何,你只管让三郎咬死,是这女子勾引他在先。”
镇国公心领神会道,“那我这就去安排。”
一想到后面的麻烦事,镇国公就觉得一阵头大,不由抱怨道,“都怪那个柳御史,若不是他多事,哪能翻出这么多浪来!”
太后这才发觉镇国公话里的关键,“你说是,柳御史?”
镇国公点了点头,“御史台新调来的御史,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来路,不然今天闹出这么大的事,孙鸣渊能不提前知会我一声么?”
“新来的?”
“是啊”,镇国公思索片刻道,“听说前些日子还在礼部,不知怎么就调去了御史台。”
太后眯了眯眼睛,冷哼出声,“哀家可知道。”
“既然皇帝摆明了要借着这件事作文章,索性任由他去。”
“陛下?”,镇国公疑惑道,“我还当是....”
太后丢给镇国公一个看弱智的眼神,“不然,你以为一个小小御史,身后无人就敢和当朝镇国公叫板么?”
镇国公很是不满太后每次都这样将自己当傻子,不满皱了皱眉,“妹妹,有时候你也少操些心。前朝的事有我,你只管在后宫颐养天年便是,我看还是想法子让他们撤状最好。”
太后冷冷道,“不可!既知柳御史背后是陛下,你以为那家人会轻易听你所言吗?”
“只怕你今日送去的金银财宝,明日就会成为呈堂证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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