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蓉打了个呵欠,脑袋歪到一边,睡了。
玉罗刹脸上露出了慈母般的笑容,伸手抚摸了下柳蓉的头发,轻声道:“蓉儿,你好些睡,明日早上起来再与师父说说这一路见闻。”
玉罗刹坐在床边,怔怔的看着那一张光洁的脸蛋,虽然一路风尘仆仆,可在灯光的照射下,她的肌肤依旧温润如玉,十分耐看。
床上的柳蓉咕哝了一声,似乎想要睁开眼睛,可或许是太疲倦了,她只是歪了歪脑袋,嘴巴里含含糊糊说了声:“师父……我回来了。”
“像他?还是像她?”玉罗刹喃喃自语,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对年轻男女,正微微带笑的看着她。
玉罗刹笑了笑,将包袱放到柳蓉身边,把被子从一旁拖了过来,轻轻给柳蓉盖上:“这孩子,怎么就这样睡了,也不怕着凉。”
不管像谁,都不会像她。
“蓉儿回来了。”玉罗刹心疼的看了一眼,将手中的灯放下,把柳蓉背上的包袱解了下来,柳蓉感受到了她的动静,一个翻身睡了过来,一只手攥着包袱角儿,眼睛却是闭得紧紧。
玉罗刹站起身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提着灯笼慢慢的走了出去,影子被灯光拉得长长,惆怅而凄凉,哀怨而彷徨。
掌着灯走了过去,玉罗刹看清楚了床上躺着的那个人。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床上的柳蓉动了动,挪了挪身子,揉了揉眼睛:“呀,就这么亮的天色了!”
玉罗刹睡梦里听到响动,赶紧起身来看,走到院子里一看,自家徒弟的门口倒着一匹马,似乎是太疲倦了闭着眼睛在休息,鼻子还发出呼呼的响声。轻轻推开徒弟的房门一看,炕上趴着一个人影,黑压压的一大团。
一骨碌爬了起来,柳蓉看到了自己身边的那个包袱,紧紧将它抱住,跳下床来,欢快的奔了出去:“师父,师父!”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丑时,柳蓉从马上翻滚下来,将自己的房门一推,便直接扑到了炕上。不用点灯,不用梳洗,不用换衣裳,她呼呼的睡了起来——日以继夜的赶路,实在太疲惫了。
旁边的屋子上盘旋着白色的炊烟,柳蓉欢欢喜喜的跑了过去,靠在门边,嘻嘻一笑:“师父,我回来了!这些日子你有没有想我?”
看着远处憧憧山影,柳蓉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出去好几个月,总算是回来了。
“谁想你了,真是自作多情!”玉罗刹站在灶台边上,头也不回,一只手拿了锅铲在不停的翻转着,锅子里头有一锅汤,上边漂着几片菜叶,还有一些黑乎乎的不明物品,正在随着热汤上上下下的沉下浮起。
一匹骏马奔驰在寂静的山路上,马上端坐着一个姑娘,头发简单的梳成一条大辫,背上背着一个大包袱,看上去是个大盒子,她一只手抓住缰绳,一只手甩动鞭子,催着坐骑飞快前行。
“师父,我知道你没时间想我,你肯定是在想对面山上那个空空道长,是不是?”柳蓉促狭的朝玉罗刹挤了挤眼睛:“师父,我看你们两人门当户对的,不如成亲算了,我也能多个师爹,多好!”
夜风呼啸,道路两旁的大树不断摇曳着,树叶从上边纷纷飘零,这个时候,路上已经罕有人迹,可却有嘚嘚作响的马蹄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玉罗刹的锅铲举了起来:“又贫嘴,打不死你!”
做人要有良心!大人心地善良得很,可为何就在这男女之事上解不透呢?管事一昂头,自己一定要好好劝说大人改过自新!
“我知道师父舍不得打死我。”柳蓉无赖得很,抱着盒子走了过去,伸手去抢锅铲:“师父,我来煮菜,你看看,这盒子里的东西,是不是那买家要的东西?”
嗯,肯定是这样,管事用力的点点头,以后大人过来,自己拼着老命也要向他进言,千万不可再这般荒唐了——听说苏国公府的大小姐都被他给扔了,这般门当户对又贤惠有加的小姐,打着灯笼都没处寻,可大人却为着那些男人将她给打发回苏国公府去了,这样可真是要不得!
打开盒子,看到花瓶,玉罗刹很满意:“蓉儿不错,确实就是这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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