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欺负你儿子,是你儿子欺负别人,我看不过眼,这才出手的。”柳蓉嘻嘻一笑:“王平章,你没管好儿子,还有脸在这里来指责我?”
王平章目露凶光:“你是谁?竟敢动手欺负我儿!”
“我儿子有没有管好,关你什么事?”王平章迈着小短腿朝前边走了几步扑到了王公子身上,摸着他湿哒哒的裤子,脸色沉沉:“竟然敢如此欺负我儿,以为我王振兴是吃素的不成?你们还看着作甚?还不将这个嚣张的贱丫头给我拖下去!”
“平章大人。”柳蓉朝他笑了笑:“怎么?来看你那宝贝儿子怎么样了?”
“谁敢!”许慕辰与许明伦都上前一步,将柳蓉拦在身后。
是老熟人,自己去他们家拿过一盘金子的。
“许侍郎,你不用来管这样的闲事吧?”王平章吃了一惊,许慕辰可不是个好惹的,可他总得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怎么能这样帮着一个乡下丫头呢?
“放肆!竟敢在此处口出狂言!”雅间门口传来愤怒的一声怒吼,柳蓉回头一看,就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站在门口,五短身材,唇边几根老鼠胡子,圆圆胖胖,很像一只土拨鼠,标准的土圆肥。
“什么叫管闲事?许某乃是在伸张正义!你养儿无方,养出这样的纨绔来,现在柳姑娘教训得是,你不但不感谢她,反而准备要加害于她,这是何道理?”许慕辰走上前去,一把将王平章叉了起来,贴在了墙上:“你若敢动柳姑娘半根毫毛,可别怨我开始没跟你说清楚!”
要从娃娃抓起嚒,许明伦看着柳蓉,挑了挑眉,我这个主意是不是很好,快来赞我!
王平章只觉得心都在发抖,背贴着雅间的墙壁,好像要把中间的木头隔板都要压倒了,他一双小眼睛望着屋顶,这雅间隔板要是倒了,房梁会不会也跟着倒?他的脸色发白,眼泪都要出来了:“许侍郎,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许明伦见柳蓉赞许慕辰,不甘落后:“以后京城所有高官的儿子孙子,从三岁起就要统一训练!”
许慕辰见吓唬得差不多了,一松手,王平章就顺着那隔板溜了下来,正好落在了王公子旁边,父子俩摔成了一堆。
柳蓉笑着点头:“还是许侍郎这法子好,这些人早该抓起来管一管了。”
柳蓉望着许慕辰嫣然一笑:“许侍郎,你倒是威风。”
军营里边受训,可不会是一般的训练,非得让他们脱一层皮不可,自己祖父镇国将军掌管保护京兆的军队,随便找一个营地送过去,全面封闭训练,谢绝参观——至于里边是什么招待,王公子李公子进去就知道了。
许慕辰骄傲的一挺胸:“为民除害,乃是许某应该做的。”
“就凭你们扰乱京城,不断滋事,光只是你们强抢民女这一条,就够你们去蹲大牢了。”许慕辰点了点头,伸手一指:“不仅是你们,还有另外一些,我都会记载在册,送去给皇上批了,抓着去军营。”
许明伦在一旁看着,心里有些酸溜溜的,满不是滋味,这两人怎么就能这般默契?看着他们两人对视的眼神,他的心都要碎了。
“受训?”李公子翻了个白眼:“许慕辰,你凭什么抓我们去?”
这是不战而败了吗?许明伦有些不服气,现在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介平民,这才会让许慕辰在柳蓉面前露了脸,要是大家都知道自己的身份,那谁对他都要毕恭毕敬,柳蓉见了自己这样威风,肯定也会心生爱慕。
许慕辰见着发小的脸色变了又变,知道他心中感受,想出了个主意:“明日起,你们就给我去军营里受训!”
许明伦朝小喜子吩咐了一声:“去弄盆水来,还要一块帕子。”
原来自己只有在金銮殿里才有威风,出了宫,还比不上许慕辰的杀伤力。
小喜子将抱着的那一大堆东西往小福子手里一塞,飞奔着下去了,虽然不知道许明伦要什么,皇上的吩咐哪里敢不听?
“没想到堂堂京城,天子脚下,竟然还有一帮这样的无赖!”许明伦很生气,一双手发痒,只想将脸上那些黄泥还是什么的东西给抹掉,露出自己的真容来。可是一想,自己抹掉也没啥用啊,那些纨绔们又没见过自己,不由觉得心累。
他到厨房里打了个转,花了点银子,弄到一盆水,要了块抹布,喜滋滋的回到了雅间。许明伦接过抹布就往水盆里蘸,小喜子睁大了眼睛,脚下一软,差点没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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