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没有很好地执行始皇陛下的旨令,劁猪神通没学好。
不管如何,待会儿写信时写上,告你们的状!
不,是仙使出巡时偶见乱象,汇禀陛下,或可令冯御史一并监察。
这一顿饭吃得无聊。
周邈偶尔应付一句郡县官员的搭话,其余应酬交际,自有冯去疾等人。
席间情况,也不必赘述。
等宴席结束时,还不到黄昏时分。
“本使还要回去给陛下写信,禀报公务,这便离去了。”
临行前,周邈又再次叮嘱:
“近日诸位要多多费心郡县治安,尤其郡尉与县尉,洛阳县及郡中各县,都要派士伍紧密巡逻,谨防劫财之事。”
财帛动人心,即便大典上,又是仙人神谕、又是始皇帝圣旨。
也难免还会有不信神鬼、不惧皇帝的亡命之徒。
郡尉和县尉皆道:“唯。臣定然多派良将带队,严密巡逻各县,并再亲率一支士伍,以巡逻督促。必不会出差错的!”
“善。”
叮嘱过,又告诫道:“望诸位谨守德行,莫入歧途。”
这自然是在告诫,别去贪污剥削役夫的粮布。
众位官吏也纷纷应道:“谨记仙使教导。”
叮嘱过,告诫过,能做的就都做了。
之后就看他们自己,以及冯劫带队即将赶到的御史巡察团了。
周
邈一行人就此告别,跟在县丞指派带路的县啬夫后面,前往城中的下榻地点。
……
二十尊钢铁神兽矗立,镇守于宅邸外墙之外。
周邈:其实是机器人待机状态,但唬人是真唬人。
间以二十武士,在墙内巡逻护卫。
再有英布近身护卫,安保力量绝对足够了。
周邈到达下榻宅邸,都没来得及换下礼服,沐浴洗漱。
进屋就找到书案,铺纸研墨,开始给始皇陛下写信。
写完信密封好,交给队伍中冯去疾手下的一个吏员:
“你收好信,带上绑着的郡守和县令,乘神兽回一趟咸阳。”
“多铺两层褥子在挖斗里,上面再蒙得严实些,虽然可能睡不成觉,但也别吹着冷风了。”
周邈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把人和信送到咸阳后,歇上一歇也无妨的。若陛下有信带回,也劳烦你了。”
“臣谢过仙使关怀!”这吏员被仙使如此细心关怀,只觉就是吹着冷风回咸阳,他也有一身热血能暖他不冷!
“我暂予你驾驶神兽之权。所以也不必过于着急赶路,且走且停也无妨。”
“臣定不误仙使大事!”
“……”周邈也不说了,“去吧。”
吏员收好信,就近跑去内室抱出一床褥子,扔神兽挖斗里,披好一件大氅,爬进挖斗。
踹一脚里面躺的两个人,“全速前进!”
“咻!”
钢铁神兽滑行而出,留下一段破空声。
周邈:……真有干劲啊。
目送着吏员从出发到消失,正要转身进去时,陈平就出现在门外。
“陈郎君!我还担心你没看懂我的眼色意思呢。”
陈平:……也确实是没懂。
可即便没懂,接到眼神暗示,也当走上一趟。
“仙使有令,陈平理当听命前来。”
一起回到屋里,唤来冯去疾,让方岩倒上茶水。
显然是要谈话的前奏。
正事要紧,周邈懒得废话铺垫:“陈郎君,我有一、二三事请求你帮手。”
陈平:“……仙使请讲,陈
平愿凭驱使。”
“你如今正备考科举,虽然很不好意思打扰你,但这些事儿我现在也只能托付你了。”
“你今日召集来役夫和洛阳黔首,实在帮了我一个大忙。”也展示了自身能力。
周邈说出托付之事:“这第一件,我请你在私下散布传言:工餐口粮的糙米,或可如稻种一般播种。”
陈平和冯去疾等人尽皆侧目。
周邈随即解释:“这事始皇陛下也知道。这糙米是由…仙法剥去稻壳的,仙法精妙,不伤壳中稻米。
那这糙米实则还是一粒种子,能够播种发芽。”
“虽有七八成把握,但毕竟不是十成十,不能以圣旨昭告天下。”
“关中两万八千多名役夫的口粮,已经由朝廷翻倍兑走,开春后将在籍田试种。
但对天下黔首而言,糙米已经入肚,朝廷收获稻种又需要时间,这延迟播种的一年、甚至两三年……”
周邈一时语塞,不知怎样表达。
陈平已然接道:“可能就是一条、甚至两三条性命。”
冯去疾:“河淮之北,虽多种粟麦,但河流沿岸滩涂,也多有种稻者。”
“若能尽早种上优品仙稻,稻米增产,自然可救饿殍。”
“对,就是你们说的意思。”周邈点头肯定,“因此我和陛下提议,我们在私底下传出小道消息——有可信度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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