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郝梦芸鼓胀的白大褂前襟,走在回监室大楼路上的李长思还是有点兴奋。
“可能是原主自幼就没有被母乳养育吧?”李长思脸不好意思地泛出了红色。
魔法少年感化所里也有关押女少年犯的监室,但是和男生监室大楼隔着一堵高墙,平时连那边出操的声音都听不见,更别说能看到、接触到女生了。
郝梦芸医师是除了保洁大妈以外,感化所里不多的漂亮女性,尽管她的年龄接近母亲了。
走进食堂,远远地李长思看到教官周先瑞旁边坐着12监室狱友们。他们正吃早点,连跑步落队的“胖子”也都开始狼吞虎咽。
感化所每日早点的菜谱都是固定的,是馒头配稀豆汤,与面包配牛奶隔天轮换供应,食堂为每个少年犯配了自用的食品储藏柜,可以把探视时家人送来的食品放在储藏柜自己的格子里锁起来。
李长思从格子里取出家里送来的咸菜,又拿着餐盘去窗口打饭。
刚到窗口,一个刚刚添过饭的少年正好回头,和李长思打了一个照面。
这个少年身材高大魁梧,比李长思高出一大截,仿佛一个人山一般立在李长思面前。
此人结实黝黑的一条手臂上纹满了神秘而古老的符文,像是把神秘咒文注入了肌肤,嘴唇上已经显现出粗犷的黑色胡茬,眼神阴郁莫测,白眼球几乎盖过黑色瞳孔,全身流露出一名成人囚徒发出来的气息。
“让开!”那个少年恶狠狠地对着李长思低声道。
李长思连忙向旁边迈开一步,给那人让开道路。
李长思觉得这个人非常面生,似乎以前没有在感化所见过这个少年。
看着那人走到食堂另一侧,在大约50多号监室人员所处的位置坐下,李长思才把餐盘送进窗口。
打好早饭,回餐桌坐到孙晓军旁边,李长思打开家里送来的咸菜罐头瓶,放在桌子中间。
因为感化所规定用餐过程中不允许交谈,李长思装作给孙晓军的餐盘里倒咸菜,低声说:
“哎,50多号那边好像进来一个新人,我以前没见过。”李长思向食堂另一侧努努嘴。
孙晓军拾起放在桌上的眼镜戴在鼻子上,挺直身子向食堂另外一侧看过去,
“哪个?”
坐在李长思对面的“胖子”李贤,从孙晓军餐盘里夹了一筷子咸菜,偷偷说道:
“别看了,我知道他。56号监新来的,江辰望。”
李贤旁边的“二B”张路跟着李贤从斜对面孙晓军的盘子里夹菜,也小声说,
“我也听说了,他一来就把他们房间的老大收拾了。他们老大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我怎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李长思侧头问张路。
张路向起身去打饭的教官周先瑞瞅了一眼,才探着头说:
“前两天进来的。我刚才跑步时听15号房间大老黑说的。”张路一直坚持把监室都称做房间,因为他觉着这样表述显得不像在感化所坐牢。
孙晓军转头向他旁边的赵敬问道:
“疤哥,你认识人多,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赵敬一边喝着豆粥,一边冷笑着说:
“我知道他挺能打的,下手挺黑,进来就干架。他们号子两个断了胳膊,一个踢断了小腿,他们老大‘铁蒙子’昏迷不醒,好像颈椎断了,不知道撑得下来不。”
坐在赵敬对面的“马脸”刘启发吓得把碗放在桌上,惊道:
“这么狠?怎么不关他禁闭?”
感化所对于恶性斗殴者都会关入单间禁闭室,并进行锁具约束,以作惩罚。
“他说是铁蒙子他们先动的手。挨打的其他那几个人也不敢乱说话,所以这两天没人动他。”赵敬把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里,筷子向餐盘里一扔。
“我看疤哥能收拾他。”刘启发半讨好似地说。
李贤跟着拍马屁,
“疤哥可不像他,疤哥对咱们兄弟多好!”
李长思若有所思地说:
“也不知他先灵窍开在什么地方。”
赵敬嘲讽地笑笑,
“大肠,这轮不着你操心。你长没长灵窍还不知道呢。”
“......”
赵敬的嘲讽引起其他人低头狂笑。
周先瑞端着新打的饭回到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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