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傅廷舟气度不凡,博古通今,一看盛靖川便知道他得了什么病,这是祖先造的业障报应在他身上了。

傅廷舟本不想治,因为这需要花费很大的心力物力,可盛家百般哀求,许以重金。

又看到傅家有个小女孩,就说要结娃娃亲,把她当女儿看,以后结婚还送她一套房子当陪嫁。

傅廷舟想着,外孙女刚失去母亲,又从小没有父亲,就答应了。

开始的时候,盛家对傅清墨确实不错,逢年过节都会给家里送礼,可随着盛靖川年岁渐长,他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健硕,盛家发展的越来越好,他们便瞧不上傅家了。

傅清墨又叹了口气,家里就自己一个清醒的人,退亲之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得有个见证人。

她想好了,明早去跟隔壁交好的王婶说,让她帮下忙。单是交换退婚书倒没什么,还有两家的信物,上午看那李瑶捂着吊坠的宝贝样,估计不肯轻易交出来,好东西谁不想要。

对面房间的傅廷舟听着后山池塘里的蛙鸣,唰的睁开眼,眼里一片清明,哪还有白天时的混浊呆愣。

在虫鸣风声中,准确的捕捉到了那一声轻轻的叹息,他坐起身,熟练的掐指一算,半晌才回过神来,原来他痴傻这两年,错过了这么多。

傅廷舟目光看向门外,仿佛能看穿似的,傅清墨侧躺在床上忧心忡忡,消瘦的脸苍白无色,眉宇间满是愁容。

他又掐指,表情又是喜又是怒,过了会一双眼睛仿佛燃起了熊熊怒火。

盛家欺人太甚。

一晚上,傅清墨都没睡好。

清晨五点钟太阳就照在大地上。

傅清墨起床时,太阳都照进堂屋里面。

她匆忙洗漱好,才去房间喊人。

“外公,你起了没有,我烧热水了。”

…………

没回应,他房间门是打开的,傅清墨以为他在院子里玩,又去找。

还是没有,而且,院子门上的锁都是开的,她慌了,外公什么时候跑出去了,急忙跑出去找。

一边喊,一边找。

隔壁的王婶从院里走出来道,“小墨啊,又找你外公呢?”

她焦急的回应,“嗯,王婶有没有看到,他好像自己开门跑出去了。”

“没有呢,我一早就起了,没见他从门口过。”

那会去哪呢?村子很大,道路又多,也不知他走的是哪条路。

傅清墨往村外跑,她打算先问下村口的人,只要不出村,就没关系。

王婶:“别着急,许是他贪玩,一会就回来了。”

她心不在焉的点头,连让她帮忙的事都忘了,当务之急还是找到人再说。

兜了一圈,人还是没找到,她急的眼尾都红了,听村口的人说,没见他出村,那就是跑山上玩去了。

山林这么大,夏天蛇鼠虫蚁又多,傅清墨又着急忙慌的往北边跑。

快到山脚下的时候,她看到穿一身唐装的银发老者,神情自若,负着手朝她走来。

她气喘吁吁的喊道:“外公,你怎么来这里了?”

傅廷舟慈爱的看着她,“我看你还在睡觉,就出来走走。”

傅清墨愣了,外公从来没这么正常的和她说过话。

“你,你好了?”

他摸了摸傅清墨的头顶,笑道,“怎么跑的一头汗,我这么大了难道还会丢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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