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轩。”

福伯盯着牌匾看了许久,最终慢慢低了下头,抬手推开院门。

此时院子里。

王彪正靠在一张躺椅上,翘着二郎腿,手机就卡在大腿边,上面正是一个小姐姐在擦边热舞!

“擦玻璃,擦啊擦玻璃……”

“嘿嘿。”

王彪没受伤的那只手夹着根烟,抽上一口后,咧嘴憨憨一笑。

殊不知。

此时福伯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

看着王彪痴汉的笑容,以及那不雅的姿势,最重要的是那烟灰弹出来,就落在石桌上。

“哼!”

福伯脸色一沉,直接一脚踢在了躺椅上。

正乐呵的王彪被这冷不丁的一脚踢得失去重心,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

“哎哟,我草!”

王彪惊呼一声,摔在地上好巧不巧还压在了受伤的胳膊上,顿时捂着胳膊喊了起来。

“疯子,快来,敌袭啊!!”

房间里。

陆丰听到惨叫声第一时间就冲了过来,正好看见地上捂着胳膊的王彪。

“彪子!”

陆丰焦急的喊了声,而后一抬头。

“福伯?!”

陆丰微微一怔,嘴里轻声喊了句。

此时看见陆丰,福伯那原本愠怒的眼神瞬间就变得和蔼起来,细细打量了陆丰几眼,失神道:“长高了,但太瘦了,日子过得苦了啊。”

陆丰闻声只感觉眼眶一红,脸上努力保持着笑容,“福伯,你也老了不少,不离身的金丝眼镜也没了。”

听着陆丰这话,福伯下意识抬手扶了扶眼镜,随后反应过来就是脸一沉。

他哪里听不出陆丰这是故意打趣自己。

但紧接着。

二人都是陷入了沉默中。

看着陆丰那张脸,福伯同样眼眶有些湿润。

他从小在陆家培养长大,而后便一路辅佐陆文翰。

对于他们来说,能脱颖而出,被安排跟着一位少东家,是机缘也是风险。

少东家好了,他便等同绑定了往后的荣华富贵。

若是东家烂泥扶不上墙,那他们轻者不受重用,处处讨不到好,重则直接被驱逐出陆家。

当年他辅佐陆文翰,名义上是主仆,但私下里二人的关系非常好。

而陆丰,更是他亲眼看着一天天长大的。

直到陆丰抬手擦了擦眼角,弯下腰,又郑重的喊了声。

“福伯!”

福伯也回过神来,抬手一把扶住陆丰,而这动作也代表了他的内心。

“少爷,你不用对我行礼,不该,也永远不用!”

陆丰则还是坚持行了一个礼。

对于这一位为他们辛劳了大半辈子的和蔼老人,除了没有血缘关系外,他就是自己的长辈。

福伯见此,也不在阻拦,只是脸上更多了几分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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