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君起身,朝着李正深施一礼。
“李公,在下并非得理不饶人之人,也非小人,更不是小肚鸡肠之辈,之所以跑去周家门口闹腾,绝不是为了私怨,而是为了一片公心。”
“这次周慎利用那人男扮女装坑害上官兄,异日,他再瞧谁不顺眼,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万一他……利用那人来坑害谁家妻女,在下想想都觉十分可怕。”
周慎腿脚发软,冷汗直流。
他这时候急着辩驳:“你胡言乱语,我怎会这样青白不分,怎会害弱小女子。”
回应他的是顾青君露出的一丝嘲讽笑容。
“据我所知,周公子对待府上婢女时常打骂,一不顺心便以虐待婢女为乐,这和你说的可不相符啊。”
听此言,连李正都对周慎露出异样眼光来。
而辩聪已经半闭上眼睛念起佛来。
王公重重将茶盏放到桌上:“严方,此事须要审问清楚,不能冤枉一人,也不能放过一个恶人。”
李正应声:“王公且放心,此事必然要问个清楚明白。”
周慎原本跟着来大理寺,是想要让李正治顾青君在周家门口闹腾之罪。
谁知道顾青君一番话就脱了身,还把他彻底的坑在了这里。
周慎对着顾青君怒目而视。
顾青君轻轻一笑:“周公子且放心,若真不是你指使的,我必会登门道歉。”
周慎心里一点都不好受。
隐隐的,他有几分惧意。
他现在就期盼着他父亲知道这事赶紧来帮他洗脱罪名。
不然他周家多年名声毁于一旦,且他还有性命之忧。
顾青君没有在大理寺多呆,喝了一杯茶,和李正聊了几句便要离开。
王忠急着回宫,便和顾青君一块走。
而辩聪则留在官衙,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要办。
至于周慎,他暂时是出不来的。
顾青君去牵自己马的时候,便见到大理寺的马棚里异常热闹。
这里拴了许多马,而这些马异常燥动,有的在叫,有的在踢地上的草料,有的在团团转,更有的眼巴巴的朝小白那边张望。
王忠的红马挤在小白身边,一直要朝小白身上蹭。
小白被吓坏了,一个劲的躲避。
而墨染看到红马这般不要脸,急的直拿蹄子踢它。
王忠看到这一幕,气的眼都红了:“好,好啊,姓周的人不行,马也不行。”
顾青君:……
这是恨马及人了呀。
她赶紧去牵自家小白,省的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也被这些不安生的马给传染了。
王忠也去牵自家的马。
在顾青君临上马的时候,王忠走过去笑呵呵道:“顾会元,老夫有一句话说与你听。”
顾青君停下脚步,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状:“王公请讲。”
王忠一副眉眼都带着慈爱笑容的样子:“埋头苦读固然是好,但怕日夜苦读会伤身体,一张一弛方为正道,顾会元得空的时候,还是该出来多走动走动。”
顾青听认真点头:“是,您说的是,我一定照做。”
王忠满意点头:“如此,老夫先告辞了。”
“您慢走。”顾青君等着王忠骑上马,她才牵起马缰,利落的翻身上马。
一番动作利落潇洒,看起来英挺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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