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仁后来的媳妇也是一名老师,听说是两个人在省城教师师德培训会上认识的,一见钟情,杜鹃死了没多久,两个人就住在了一起,还很快就有了身孕,女方家里有点实力,本来是不同意这桩亲事的,但是毕竟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就只能这样了,好在这回生的是个儿子,再加上女方家里本身也不是个能随便拿捏的,周玲也自然就消停了,在家里安心照顾媳妇,带孙子。”
“那个时候温家的两个姐妹呢?”
“温冰冰和温诗诗出生就不受周玲待见,温长仁倒是对大女儿不错,在温诗诗出生之前,经常能看见温长仁一家三口带着孩子在镇公所的儿童公园遛弯,但诗诗出生之后,温长仁一天天就难见个笑脸了,对温冰冰也冷落了。当然,最可怜的还是温诗诗,爹不疼,娘不爱,长到六七岁,还被周玲送到了那个帮她女转男的大仙身边当学徒,而对外,就一直谎称是去了她舅妈家小住,那几年也不知道温诗诗跟那个大师到底学了什么,整个人看上去都神神叨叨的,周围的小孩也不爱跟她玩,觉得她恐怖。
而温诗诗,确实有着和普通孩子完全不同的成熟……”
听到这里,宋亚芬也顿时脸色苍白:“那该不会是……”
陈刚点点头:“我们当时查这个案子,就发现起火点是在一楼西侧的小仓库,属于人为纵火,纵火的人应该就是温家的某个人,而且我们询问了多个目击证人,都表示当天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进出温家,温冰冰当天又在学校里,她的不在场证明很容易证实,综合推断,纵火的人最大可能集中在温诗诗和杜鹃所生的那个阴阳人上,无论是他们谁做的,都是未成年人,更何况,那个阴阳人已经在大火中被烧死了,死无对证,我们也不知道温家的这场大火到底是谁放的,还是出于某种意外。
所以,处于对未成年人的保护,我们对外一直是以意外事故进行结案的。”
宋亚芬长叹了一口气:“看来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一直以为是你们故意隐瞒案情的呢,不过会不会是那个大仙指使温诗诗去纵火的呢?毕竟她是个孩子,应该没那种可怕的心思。”
“我们当时也怀疑过这一点,但我们去询问那个大仙,对方表示,压根就没打算收温诗诗当徒弟,而是周玲花了大价钱,非要把孙女塞给他,他也是万般无奈,看在钱的份上,收了温诗诗,而实际上,啥都没教她,每天就是给她五块钱,让她自己去玩。我们当时还询问了这个大仙的几个所谓的徒弟,都证实了他的话,我们也多方查证,发现当天,温诗诗确实一早就离开了大仙的家,不知去向。”
这个时候,祝龙的视线落在了陈刚手里的那个盒子上,方才陈刚将了温家的往事,唯独没有提到这个盒子,这让祝龙对这个盒子多了几分好奇。
“温长仁死了之后,温冰冰和温诗诗就成了孤儿,温冰冰倒是还好说,她都十六了,就算不念书,也可以去打工,但温诗诗不一样,她年纪太小,怎么也得有个监护人,我之前也说了,杜鹃其实是周玲一个远方亲戚家的女儿,估计周玲之前没少在亲戚家里编排杜鹃和两个女儿的坏话,谁都不愿意收留两个女孩,即便愿意收留的,也多半是心怀鬼胎,毕竟温冰冰这个年龄,在农村也是可以嫁人的,有家里儿子打光棍的,就把主意打到了温冰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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