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兄弟,你坚持一下,我带你离开这里。

他笑了起来,说没用的,他走不了了,看来今天就是他的命数的终点了。

然后他把这本书交给了我,跟我说,一定要把这本书交给诡语者。

我当时已经全都懵了,我说诡语者到底是个啥玩意,这事儿我办不了,你跟我出去,咱俩找地方把伤先包扎上,回头什么诡语者,还是龟鱼者的,你自己去办。

胡楼依然死死捏着我的手,他说没办法了,他出不去了,他在我手心写下了一道咒阵,也就是我刚才对你用的那个咒阵。

他说能用身上的鲜血破解咒阵的人,就是诡语者,只要你把这本书给他,他就会明白了。

我接过了书,还没等问清楚这个咒阵到底是干嘛的,他就已经死了。

这个时候,我手里拿着书,却依然深陷绝境,无路可逃。

书房的大门并不结实,外面的一直有人在撞击大门,只怕用不了多久,这扇大门就会被突破,而我也会和胡楼一样死在这间书房里。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突然侧面一个书架自己打开了,那书架后面竟然是一条暗道。

一个人从暗道走了出来,那个人竟然就是林珊的父亲。

之前我和林珊约会的时候见过他父亲一次,只知道他是一个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人,而且我感觉他并不喜欢女儿和我这种不靠谱的男人交往,但他死死拖住我,将我拖进了暗道。

当他关闭书架的暗道门的瞬间,书房的大门终于被撞开了,我顺着暗道的缝隙看出去,只见林珊带着一大群人闯进书房,他们四处搜索,没有发现我的踪迹,最终走到了胡楼跟前。

林珊试了试胡楼的鼻息,见他已经死了,就回过头,发出几声吱吱嘎嘎的尖叫,很快,一只硕大的猕猴跑了进来,将胡楼的尸体啃食干净。

林珊的父亲没让我一直呆在原地看,而是连拉带扯地将我带回了花房,也就是这个小隔间里。

我从来没想过我在这小隔间里一呆就是整整五十年。”邵大爷长叹了一口气。

“那陶家没有找你吗?”祝龙问。

“当然找了,恨不得挖地三尺去寻找我的下落,而且他们更想找到的并不是我,而是我手里的这本书。”邵大爷的视线落在书上:“你能看得懂这书上的文字吗?这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

祝龙低头翻阅了一下手里的《诡闻录》,只看了几页就不禁暗暗称奇,因为这本诡闻录记录的正是养尸。

“看来我们的猜测没错,陶家确实是在养尸。”邵大爷的表情居然有些释然。

“我被林珊的父亲藏到了这个隔间里,他才给我讲了关于林珊和她母亲的事儿,他说林珊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他是这儿附近的渔民,名叫邵四海,会点养花的手艺,就被陶家招到山庄里来专门在花房养花。

他说林珊和她母亲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来到山庄的,当时自己正在花房里给花修建枝叶,就看见她们母女俩从车里走了下来,那个时候林珊不过七八岁,躲在她妈妈的身后。

林珊的母亲一看就是一个了不得的女人,她身上虽然穿得是破破烂烂的衣服,可是一看气质就不是寻常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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