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嘉利跟着她的一个仆人那个叫莫莉的黑头发仆人穿过大宅装饰一新的走廊。柯凯纶说过,她会去看看孩子们此刻他们在大宅的接待厅里为孩子们临时开辟了一间聚会室。当初他们救那些孩子的时候,司嘉利就已经注意到了,但保护者似乎特别爱护孩子。而孩子们也非常喜欢她。尽管沟通有困难,但他们似乎互动得很好。柯凯纶在营救过程中抱过的那个小女孩似乎特别依恋这个女人。在孩子们住在大宅里的这几天里,她基本就和柯凯纶紧紧地贴在一起。

与柯凯纶相比,所有的孩子似乎都还有点害怕司嘉利。她不知道自己对此作何感想。她本以为他们的恐惧早就烟消云散了,可每当她去接待厅看望柯凯纶和他们时,他们还是躲着她。这本身并没有让她感到困扰,但让孩子们对你退避三舍也不是最舒服的感觉。

当莫莉在一扇深色木门旁停下脚步时,她把这些想法抛到了一边,门的两侧摆放着两个高高的、装饰精美的花瓶。

周福琳夫人在里面等着呢,夫人。莫莉说着,还行了一个小小的屈膝礼。

那就别让她久等了。司嘉利说着朝门外做了个手势。这个世界的许多礼节,在司嘉利的本能下自然而然就会掌握,比如如何行动、如何说话,但仍有许多事情她仍然一无所知。比如,她不知道这里的人如何称呼比自己地位高的人。在与伯爵会面的过程中,她基本只能猜测该说些什么作为介绍。因此,她现在的首要任务之一就是找到一本有关这方面的书或其他东西,同时又不会引起太多的怀疑。

虽然大多数时候她都做得很好,但像这种时候,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亲自开门,或者这样做是否会被认为很奇怪。到目前为止,大多数门都是仆人帮她开的。但那也主要是因为是他们带着她四处走动。

幸好莫莉似乎明白她想要什么,便主动为她开了门。司嘉利在心里默默地感谢了一下这个女人,然后走进了房间。房间没有大宅的饭厅那么大,但也算宽敞。几扇大窗户将后花园的美景尽收眼底,午后的阳光洒在白色大理石地板,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墙挂着几幅不同风景的大幅油画。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精致的木桌,桌铺着宽大的桌布,摆放着银质茶具。桌子旁边的长条沙发坐着周福琳-哈特福德。

她留着一头光滑的浅棕色头发,发梢微微泛红,一直垂到后颈,前额的一侧开叉,部分头发几乎遮住了她的右眼。虽然周福琳也有淡淡的雀斑,右嘴唇下还有一小块美人痣,但她还是和司嘉利一样有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与斯嘉丽不同的是,周福琳现在穿着一件白色衣,衣外面套着一件墨绿色的外衣,外衣的领子有宽松的花纹,下身穿着一条黑色长裤,长裤的一部分被黑色条纹短裙遮住了。如果说游戏中的对话还不能让人清楚地看出两姐妹的区别,那么她们的着装就可以了。

周福琳一进门,立刻转头看了司嘉利一眼。她看起来并不高兴。

司嘉利竭力压下看到原配妹妹时盘踞心头的厌恶和反感之情,穿过房间,在周福琳对面的扶手椅坐下。她瞥了一眼冒着水汽的茶壶,然后看向莫莉。黑发仆人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匆匆穿过房间,为她倒满一杯。她没有给周福琳倒一杯,因为她面前已经有一杯了,虽然看起来她还没有碰过。

莫莉又行了一个小小的屈膝礼,把茶壶放回桌,然后退了出去。司嘉利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吹了吹,然后喝了一口。这茶真好喝。这是她喝过的最好的薄荷茶。她不知道是制作方法的问题还是茶叶的问题她自己泡茶的时候从来没有仔细考虑过这两个问题但是这茶的味道比她以前喝过的要浓郁得多。让茶的暖意流淌在她的心间,她把茶杯放在盘子里,转向周福琳。

嗯,她扬起眉毛说。你想要什么?

哦,你现在才肯跟我说话?周福琳吐了吐舌头。我还以为你根本不在乎我的存在与否呢。

司嘉利深吸了一口气,以抵御被人这样说的强烈怒火。她好不容易才稍稍平静下来。......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完全不是这么想的。

真的吗?周福琳嗤之以鼻,双手叉腰靠在沙发。因为在我看来就是这样。

......我想你已经听说了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

是的,终于听说了。你知道我刚才是通过一个仆人听说你去拜访伯爵的事的吗?我之所以知道那些贩卖人口的事,是因为我在公会里有个朋友。因为人们不屑于向不是首领的人通报发生了什么事。

周福琳瞪着司嘉利,让司嘉利的皮肤微微刺痛。她在座位挪了挪身子,又凑前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后,她终于开口说话了。这几天我忙得不可开交。因此,我忘记了向您通报这些事件。

忙什么?赶走你的小伙伴?让一群无家可归的孩子住进豪宅?你打算拿他们怎么办?把他们打扮得漂漂亮亮再卖掉?

司嘉利的目光刺向周福琳。

什么?周福琳回头瞪了她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没人会相信你是出于好心。如果连...

安静。司嘉利喝道。周福琳竟退缩了,不再说话。

闭眼睛,司嘉利用左手按摩着鼻梁。喘了几口气后,她又睁开眼睛看着周福琳。我想请你不要做出如此急躁的指责。孩子们暂时由我们在这里照顾,因为我们要为他们找到安全的住所。我救他们并不仅仅是出于好心,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想帮助他们。至于我所谓的朋友,他们过去和现在都是这座城市的污点,我打算把他们赶走。在伯爵的支持下,我暂时与他们建立了联系,以便收集有关他们组织的信息。现在这件事已经处理完毕,不会再有类似的活动了。

她放下茶杯。周福琳还在盯着她看,好像她刚才说月亮是金子做的,还想把月亮卖给她似的。

微微叹了口气,司嘉利继续说道。我明白这件事可能给你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你负责家族的大部分管理工作,这就要求你对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她咬紧牙关,皱着眉头,欲言又止。错完全在我。我......很抱歉,我没有告知您发生了什么。

周福琳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现在她看着司嘉利的眼神就好像她是恶鬼一样。她呆呆地坐了几秒钟,似乎说不出话来。最后,她摇了摇头,然后重新把目光投向司嘉利。你在道歉?我不相信。你有什么打算?

我什么也没打算。

你不可能什么计划都没有。你冷无情......

周福琳,司嘉利又打断了她的话。注意你的言辞。女人安静下来,司嘉利看着她的眼睛。我并不责怪你的怀疑,但我请求你不要逼我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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