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哈斯家大宅的办公室里,司嘉利翻看着放在面前办公桌的一些文件。这些特别的文件与她收集的一些文物和遗物的估价有关。虽然周福琳不怎么喜欢她,但这位哈特福德家的小妹妹似乎还是信守承诺,帮着司嘉利联系了几位估价师以及当地的一家拍卖行。
自从斯嘉利与费峻棠当地的犯罪组织打完交道,伯爵宣布他和她合作参与此事以来,差不多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星期。从那以后,她一直忙于处理日常事务,还经常和柯凯纶一起外出寻找和清理她所知道的这一带的地牢。到目前为止,他们实际已经找到了四个地牢,包括第一个,这让她有些吃惊。毕竟,她只相对确定了其中两个地牢的位置。尽管其他地牢都不是祖维尔废墟,但这已经是一个值得欢迎的惊喜了。
由于这里是游戏中的低级区域,没有一个地下城的战利品比她在祖维尔废墟找到的更好,甚至他们找到的大部分东西对她来说都不是特别好,但她还是希望这些东西能值点钱。作为玩家,你只需把这样的低级装备随便卖给某个商人,也许只能换来一百来个索尔(这是帝国的货币),但游戏的经济并不是特别先进或现实。比如,你可以把杀死的敌人的尸骨卖给那个商人,换取十几个索尔,或者把你从路边采摘的植物卖给那个商人,换取两倍的索尔。这是一款很棒的游戏,但归根结底,她并不打算相信一个系统的评价,在这个系统中,唯一的平衡可能就是确保玩家不会过快地成长得过于强大。因此,她想自己研究一下游戏中一些装备的价值。
好在她决定仔细检查一下这些东西。尽管在《王国纪元》中装备的等级相对较低,但她收集到的许多物品仍然是中等实用的装备,其中有些甚至是神器。例如,【撕裂复原之板】就是她和柯凯纶在距离城市相当远的一个废弃巨魔洞穴里找到的一件像样的神器。这是一件罕见的装备,她很确定它能以HP来换取体力的提升。或者说是这个世界的等价物。从她读到的描述中猜测,它只是切入你的身体,让你轻微流血或类似的东西,虽然她还没去测试过。
虽然找到这些物品很高兴,但她只希望这些物品对她更有用。实际,她唯一选择留给自己的物品是一枚稀有的[UmbralDefiance戒指],它能增强她对所有黑暗类伤害的抗性。抗性是另一种东西,她不知道它们在这个世界是如何起作用的,这肯定是她以后应该尝试研究的问题,但现在这是她最接近真正防御的东西了。她也许应该为此做点什么。她有自己的计划,但还需要一段时间。至少目前她还有柯凯纶的保护。
她把一张羊皮纸挪到一边,继续浏览面前的文件。她一共有九件想要出售的物品,不包括那些古老的祖维尔钱币,即使是其中最便宜的一件,估价也达到了1000索拉。如果把它们拿去拍卖,即使算拍卖行可能会抽取的佣金,她光是这些装备就至少能赚到15000索拉。而她收集到的祖维里安金币大概有几百枚可能也接近这个价值。她不确定这些钱币是否被视为收藏品,还是它们的材质就值这么多钱,但她从来到这里后的这四次远足中就能赚到30000多美元。她还需要再研究一下这个世界当地货币的购买力,但考虑到在游戏中10000索拉可以买一栋房子,她至少可以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数字,尽管游戏在这方面有不准确的地方。
现在,如果让她来猜的话,30000索拉与她作为哈斯家家主所能得到的相比可能并不算多。但这些都是从几个低级地牢中抢来的。在《王国纪元》中,世界分布着数百个地下城,高级物品的价值必然会增加很多。当然,她必须先找到所有的地下城,但这是她对至少部分地下城的期望。
综所述,她对在这个世界赚钱还是比较有信心的。真正的问题是如何处理这些钱。她几乎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一些额外的钱可能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但她知道将来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出现,所以她觉得做好各种准备是目前最正确的选择。
这包括训练。在过去的一周里,她每天至少花一到两个小时和柯凯纶一起训练使用她现在的魔法。这位盾牌手已经开始和她进行格斗带着巨大的缺陷,指导司嘉利如何在战斗中更好地使用她的水雷。这个女人鼓励斯嘉利用水雷对付她,几乎有点受虐狂的味道。当然,只要柯凯纶还有魔法防御,斯嘉利的攻击就无法真正伤到她,斯嘉利也有意避开了柯凯纶屏障的任何弱点虽然她怀疑自己即使努力也无法击中任何一个弱点但她战斗时似乎充满了兴奋,这让人觉得很奇怪。司嘉利以前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但训练肯定有效果。首先,只要她继续使用法力,她的法力就会以稳定的速度增长。按照她现在的速度,每天似乎能提高不到10左右。除此之外,她对水矿的控制也在慢慢改善。在突袭灰狗帮时,她用了一些水雷作为阻挡别人的砖块,但这并不是一种有效的使用方法。考虑到她只有在对付没有盾牌的对手或他们的弱点时才能真正充分发挥它们的作用,她还必须提高制作它们的速度和瞄准能力。就现在的情况而言,她怀疑自己还不能在真正的战斗中使用它们。至于学习法术的问题......进展不大。事实也没有。不幸的是,柯凯纶给她的课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启发。她现在几乎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她读了几本她找到的书,虽然没什么用。但她还不想放弃。她打算在不久的将来对这些书进行更深入的研究。
想到这里,她转过身去,不再看那些鉴定文件,而是看着右边的另一堆文件。遗憾的是,这些文件的内容并不那么受欢迎。她轻叹了一口气,把这些文件移到近前,重新看了一遍。尽管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周的时间,他们在寻找送孩子们去的地方方面并没有取得什么进展。仆人们为了照顾大宅和孩子们忙得焦头烂额。原本想把他们送到城里的孤儿院的想法也基本停止了。事实证明,费峻棠的孤儿院都没有多少空位,每个孤儿院最多只有两三个空位,而且几乎没有一个孤儿院的看护人会说沃尼语。
有那么一瞬间,司嘉利曾考虑过干脆把孩子们分成几个小组,分到各个孤儿院去,但最终她还是下不了这个决心。她远非圣人。坦率地说,她不想花太多时间去照顾一群孩子。她的事情已经太多了。对于贵族社会和这里的法律是如何运作的,她只有一个模糊而肤浅的概念。她确信,关于伯爵的整个情况,有一堆事情是她完全忽略的。还有垂钓者和圣堂党可能会追杀她的问题,以及她能否找到回家的路的问题。她要做的事情和要学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她根本没有时间和这些几乎没有什么交集的孩子们打交道。
但是,她能做的事情还是有限的。当她的亲生父母去世时,她最害怕的事情之一就是和妹妹分开。为了和妹妹在一起,她几经挣扎,历尽艰辛,她不忍心让其他孩子遭受这样的境遇,无论他们的境遇如何。这些孩子可能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们都是被绑架的难民,一起经历了可怕的事情。现在,他们被困在异国他乡,几乎没有人会说他们的语言,只有彼此相依为命。虽然他们都很喜欢柯凯纶,似乎也对一些仆人稍微敞开了心扉,但孩子们之间仍有一种纽带,她不想打破这种纽带。她可能会扮演一个女恶棍的角色,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必须一直扮演这个角色。
她一边看着挂在办公室墙的一幅大型油画,一边用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木桌。周福琳曾给她发过一条信息,说她正在研究如何处理孩子们的问题,但目前还没有任何定论。在这一点,如果能自己建立一所孤儿院来解决这一切问题,几乎会更容易一些。如果她联系的沃内亚代表愿意帮忙,事情就好办多了。然而,他们对她的信置若罔闻,还拒绝了她派去的人,说这不属于他们的职权范围。她不知道他们是因为只涉及一群孤儿而不关心,还是真的帮不忙。虽然她确实想到过,她可能会因为联系他们而不小心引发一起国际事件。尽管如此,她的工作看起来在短期内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也许她可以为此组织一些众筹或慈善活动?或者说,这个世界的人都会这么做吗?她知道在她的世界里,即使在中世纪也有慈善机构,但这个地方已经不同了,所以很难知道。不过,无论如何,建立这样的机构听起来麻烦多了。尤其是以她的名声。她的心地可能还不够善良。正是在这种时候,她才真正理解了做一个真正的女恶棍的诱惑力。
就在她坐在那里和自己争论是否值得试着巧妙地打听一下她究竟能获得多少财富时,办公室的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她挺直腰板,抬起头。请进。
门开了,焦加第走进房间。他灰白的头发和黑色西装一如既往地光鲜亮丽,一只手弯曲放在背后,一只手放在前面,向她鞠了一躬。夫人,餐厅已经为您准备好了饭菜。
司嘉利挑了挑眉。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吗?她略带惊讶地问。她朝书桌左侧那面镀金镜子旁边摆放着的一个精美的银质钟表件瞥了一眼,那是属于原来的司嘉利的。看来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几天前,她老是忘记时间,就要求把钟放在这里。她不知道为什么原版的斯嘉丽从来都不屑于在办公室里设置一个时钟,但考虑到她自己总是忘记时钟在那里,她可能不是谈论这件事的最佳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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