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康乐洋的心思并不在调查,但作为一个在大学里拖延症晚期的学生,是否愿意完成工作并不影响她完成事情的实际能力。有一份稳步增长的名单和证据,康乐洋一直用英文记下来,牢牢地塞在最里面的睡袍里,还有一堆越来越多的随机文件,胡乱地堆在文渊办公桌后面的箱子里,同事们都礼貌地忽略了。与谨慎地调查同事有关的焦虑,而实际就在同事面前,已经褪去了沉闷的背景感,康乐洋已经编好了几十个不同的借口。
利用午休时间,康乐洋远离了魔法部闷热的空气,她沿着宫墙漫步,直到周围的人越来越少。在她意识到之前,康乐洋已经是一个人了。宫殿这一部分的植物并不是杂草丛生或杂乱无章,但与宫殿中更热闹的地方相比,它们的维护明显没有那么有规律和努力。有一些参天大树延伸到城墙之,形成了第二道绿墙,在风中摇曳。尤其是其中一棵树,虽然现在风并不大,但它却在沙沙作响。康乐洋紧张地眯起眼睛看了看,然后吓得跳了回来。
一个身穿全黑长袍的人灵巧地从树落了下来,落在她面前时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什么鬼东西?康乐洋尖叫一声,急忙从他身边走过。这个男人肩宽背阔,脸戴着油漆面具,更显威风凛凛。令她惊讶的是,这个男人单膝跪地,摘下了面具。与此人散发出的尖锐危险感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面容是一个朴实无华的中年男子。
左秘书处,你好。我是帝国调查局的李奎,为您效劳!
康乐洋惊讶地看着他。你是御前调查官?
是的,我直接为皇帝陛下服务。那人回答道。他从内袍中取出一块金匾,康乐洋认出那是皇帝陛下赐予的。她点了点头。
幸会,李先生。有皇帝陛下的命令吗?康乐洋问道。
先生,我代表皇帝陛下来询问您的调查进展。陛下还命令我为您提供任何帮助。李奎说。
康乐洋伸手去拿袍子里面的纸条,眯着眼睛看着那些小字。当然,我有一些初步结果,但我已经用密码写好了。你现在需要这个吗?
我可以在您方便的时候再回来。李雀回答。什么时候合适?
康乐洋快速捋了捋自己一天的日程安排,找不到一个好的时间窗口。
今天没有好时间,如果你不介意等一会儿,我现在就可以抄写。她提议道。李阙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微微低下了头。
那就有劳大人了。
康乐洋点点头,拍拍袖子拿起毛笔。她掏出一张符箓,在你写字的时候,符箓会给毛笔墨水,提供类似于钢笔的效果,撕开纸张就能激活它。
你身刚好有白纸吗?康乐洋问李阙。那人站起身,双手伸进袍子里,给了她一张空卷轴。康乐洋接过来,此时她的双手已经尴尬地握满了。康乐洋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笔记平衡着空卷轴,另一只手握着笔,她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书写面,但失败了,最后选择了墙壁。她试着用一只手拿着笔记,另一只手用多余的手指按住空卷轴,用手掌的叶片把卷轴按平,同时试着写字。李阙同样尴尬地看着她试图写下来的样子,显然没有预见到这一点。
我帮您拿着笔记,大人。李阙提议道。康乐洋感激地把笔记递给他,专心致志地对着墙壁写起字来,难度可想而知。这对艺术家来说可能并不困难,但对她这样的纸工来说就有点吃力了。康乐洋发现自己伸长了脖子,写字的姿势也很别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完成任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终于成功了,卷起纸页递还给李奎,并从他手中接过自己的笔记。
那好吧。康乐洋如释重负地说。都做完了。
李奎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给您添麻烦了,大人。下次我会注意在更适合您需要的环境中与您见面。他说。
听起来不错。康乐洋冲他笑了笑,心里暗暗记下以后散步要去周围有桌子的地方。
大人,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李阙问道。康乐洋摇了摇头。
没有,请转告皇即可。康乐洋答道。李阙低头道别,然后不知怎么又从树跳了下来。康乐洋松了一口气,转身回去了。她的午休时间差不多该结束了。
康乐洋被吓了一跳,因为另一个人影从不同的树掉了下来,而不是李奎。那人也是一身黑衣,但明显比李奎更瘦弱。
等等,你不是李奎!康乐洋大叫起来。那人单膝跪地,摘下面具,露出一个粗犷英俊的男人,看起来是混血儿,或者来自草原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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