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乐洋拉开马车的帘子,挥手示意骑士停下马车。

大人,我们还没到门口呢。骑士抗议道,不情愿地把马匹拉停。康乐洋用冷静的目光迎视着他担忧的表情。文渊每次被派去陪刘墉喝酒,总是临近半夜才从后门回到赵家。现在时间早了许多,街还有人。

屈博咏下了马,走近时向康乐洋行了一礼,神情略显疑惑。

大人,有什么问题吗?您感觉还好吗?伯庸问道。康乐洋摇了摇头。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头一动,酒就顺着头发滴了下来,她恼怒地咧了咧嘴。他们停在了马车通常拐弯送文渊去后门的拐角处,在主街和比较安静的边巷的交汇处。

我们离门就这么近了。康乐洋说。我想下车走走。

可是大人,您的衣服......伯勇开始说,同时骑士也开始抗议。

少主,可这是前门啊!骑士难以置信地说。康乐洋朝他瞪了一眼,骑士赶紧低下了头。

请原谅我,大人,但是但是大公骑士结结巴巴地说。康乐洋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很为难,但别担心。他会生气的人是我。康乐洋说完,便毅然动身下了马车。伯庸赶紧前,不过让康乐洋松了一口气的是,他主动伸出手扶她下来,而不是想把她塞回马车里。

大人,您需要披风吗?伯庸提议道,他已经动手脱下了自己的斗篷。

继续穿吧。康乐洋回答。她沿着街道朝前门走去,伯庸和他的三个护卫同伴迅速进入了各自的位置,脸带着困惑和略微惊恐的表情。

康乐洋,这样做真的好吗?文渊担心地问她。薛灵泽不需要我们帮到这种程度,只是为了对付何四郎。

我怀疑薛灵泽根本不需要我们的帮助。这不是为了博取他的欢心,也不是为了扳倒何四郎,那个人无论如何都会被扳倒的。我把太后也扯进来了。康乐洋不顾路人惊愕的目光,走到大公府门前。她说她会帮我,那么我至少应该给她一个好的理由来干涉我。

即便内宫女子公然干涉朝政是大忌,但如果刘墉的冒犯属于家事范畴,那就不一样了。文渊一直不敢把刘墉逼得太紧,不敢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更不愿意告发秘书处处长对先妃的言论。但既然有了这样的机会,康乐洋就没有这样的顾虑了。

我们要把刘墉拖下水。

到时候三皇子可不会坐视不管,文渊警告她。就算他不在京城,他的人也会开始行动。刘墉是三皇子、薛灵泽的主要皇位竞争者周旷的支持者,也是他的娘家亲戚。

好。他不出手就不好了。只要他有动作,慈禧太后就会采取行动,保持利害关系的平衡。她越是直接干预,他们针对我的空间就越小。康乐洋来到大门口,冲着张牙舞爪的门卫点了点头。

你们还在等什么?快点给少主开门。伯庸命令道。门卫赶紧遵命,伯庸微微低下了头。

少主,如果您允许,我愿意送您去内室。他彬彬有礼地说。

不胜感激。康乐洋答道。

也许这不是我的职责所在,但少主您不会有事吧?伯庸轻声问道。康乐洋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谢谢您,不过不会有事的。康乐洋同样低声回答。仆人们急忙低下头,一溜烟地跑开了,康乐洋随意地在外院的走廊里走着,好像她并没有被酒浸透,很可能会给清洁人员添乱似的。

没过多久,王管家就出现了,他打量着康乐洋的样子,表情既震惊又惊恐。

少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管家问道,平日里恭敬的神态在他的惊讶中变得低沉起来。

我回来了。康乐洋回答。你也看到了。

王管家深吸一口气,收拾心情,低下了头。欢迎回来,小少爷。我让侍女们给您拿换洗的衣服。

康乐洋点点头让他先去,然后转向伯庸。你可以走了。康乐洋对他说。如果有人因此找你麻烦,就说是在我的坚持下。伯庸微微低下了头。

谢谢您,大人。还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伯庸轻声问道。

暂时没有了。康乐洋挥手告别,伯庸躬身离去。

她迈步回到文渊的房间,看到大公爵走过来,脸气得通红,她停下了脚步。

晚好,祖父。康乐洋微微低着头说。她抬起头,迎接她的是一记耳光。康乐洋被脸颊的刺痛吓了一跳。

你这个小杂种,你到底做了什么!

康洋乐迎着大公爵愤怒的表情,露出了一个唾弃的笑容。

爷爷,你确定你现在想这么做吗?康乐洋甜甜地问道。你这样做只会自找麻烦。

老爷,小少爷是从正门进来的,很多人都会看到的!王管家急忙插话。

大胆!大公子怒吼道。王管家和其他仆人赶紧战战兢兢地跪在地,康乐洋也不得不忍住自己的冲动。

我知道爷爷您会这样,所以就去做了。康乐洋回答道。尽管她很努力,但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鬼,你以为你那幼稚的伎俩能阻止我吗?大公爵咆哮道。王管家,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去处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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