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歉,叔叔。他开始说那些话的时候,我通常已经喝得很醉了,我不知道那几次是不是我听错了。康乐洋急忙回答。
那个混蛋!文渊,你做得很好,让我注意到了这件事。我会彻查此事的。如果那个老顽固敢侮辱我的妹妹,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皇帝怒斥道。看在你这么为难的份,朕就暂时不勉强你多说了。
谢谢您,叔叔!康乐洋看到皇帝的反应,内心发出一阵欣慰的欢呼。
文渊,朕不会撤掉你的调查员职务。你不仅是朕唯一的侄子,也是为数不多敢对朕认真说真话的人。有多少人会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而放过这样的机会?我有成千万的能臣,但又有几个能对我真心实意呢?就连我的亲生儿子们也在不断地算计我,争夺皇位。文渊,朕知道这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为了朕,就算不是为了你自己,你也必须坚持下去。皇帝说。
文渊带着一丝惊讶说:难得听到舅舅说出这么认清自己立场的话。我说你中大奖了。
叔叔,您的话让我感到很荣幸。虽然我不配,但我会不遗余力,不辜负您的期望。康乐洋谦虚地说。
那就好。你只需要继续做你目前一直在做的事情,其他什么都不用担心。不管后果如何,甚至你惹出了什么乱子,我都会处理好的。皇帝向她保证道。康乐洋低下了头。
谢谢您,叔叔。我会尽力的。
康乐洋离开皇帝的书房时,心里又充满了信心。正如文渊所说,皇帝非常重视家庭亲情。她表示不愿继续调查大公子,是为了平息皇帝的怒火,强调自己的孝心,进一步巩固自己诚恳贤侄的形象。
但愿此时告诉他刘墉的事,能让他对官员和那个老混蛋都更加愤怒。这两者在他心中的情感联系越紧密,我们就越受益。
现在你成了丑闻的中心,薛灵泽也不会轻易对你下手的。
提到七皇子,康乐洋有些泄气。她本希望把局面弄得足够乱,让薛灵泽谨慎的性格避免他涉入波涛汹涌的水域。但情况也够乱的,她并不能很好地把握事态的走向。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抓住皇帝和太后的宠爱。
康乐洋抱怨道,要是我能搞清楚慈禧太后是否派人监视我,要是我能想办法让薛灵泽知道慈禧太后派人监视我就好了。如果确定与你祖母有关,他就束手无策了。
这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你说得对,我应该先尽力而为。已经是傍晚了,康乐洋没有回魔法部,而是直接了马车。当她看到屈博咏时,眼前一亮。他看到她走近后朝她鞠了一躬,其他侍卫也迅速跟。康乐洋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您好,少主。我可以护送您回去了吗?伯庸礼貌地问道。马车骑士小心翼翼地避开康乐洋的目光。
我想先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今天比较忙。康乐洋回答。
那我们护送您吧。伯庸赶紧提议。
就在宫殿外面,你们不必都来。康乐洋说。她随手挥了挥手,示意伯庸跟。既然你提出来了,你就去吧。其他人可以先休息一下,等我回来。
遵命,大人。伯庸恭恭敬敬地跟在康乐洋身后,看着她漫不经心地大步离去。等到他们离开其他卫兵的耳目范围后,她才开口说话。
那天晚我给你惹麻烦了吗?康乐洋问道。
完全没有,大人。我们没有被盘问,也没有受到任何惩罚。伯庸说。他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那您呢,大人?
我是家族的少主,能有多大的麻烦?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有太大的危险。我不能保证以后不会有更多的事件发生,你记得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我身就行了。康乐洋对他说。一定要告诉其他守卫。
我明白,大人。谢谢您的关心。伯勇回答道。康乐洋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才谈起她拉他离开的话题。
伯庸,我想请你帮个忙。康乐洋犹豫了片刻后说道。
当然,大人。我能帮什么忙?
从今天起,无论谁下命令,守卫我时都不要离开岗位。
伯雍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当然,这是我的天职,请您放心。
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是,即使是锦衣卫下令,甚至是亲王下令,也请您不要离开岗位。康乐洋说。她从袖子里掏出一袋金子,放到他的手里。伯庸皱着眉头看了看小袋,然后微微低下头,仍然一脸茫然。
我......我不愿意,大人。伯庸说。我不能接受这个。康乐洋感到一阵内疚。
他只有大学生的年纪,而我却要他和主角对着干。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否有足够的实力对付于卞福。
我问你一个问题。假设一下,如果让你和俞将军交手,你会怎么做?康乐洋问。伯庸把头低得更低了,显然对这个问题感到不安。
没关系。不用回答这个问题了。康乐洋深深地叹了口气,良心刺痛。金子你留着吧。还有,你应该忘了我刚才的要求。做你认为最合适的事情就好,不要勉强自己。她至少得到了帝国调查员的注意。没必要把伯庸牵扯进来。
伯庸惊讶地看了她一眼。请别这么说,少主。我本来就有责任不放弃自己的职位,我的无能让您感到不安了。
不是这样的。康乐洋又叹了口气。还是算了吧。我们回去吧。
请等等,大人。你是在担心有什么危险吗?伯庸赶紧伸出手臂,阻止她离开。康乐洋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一个帝国王子也许正想要杀她。
你是在担心刘墉家的报复吗?伯庸问道。
康乐洋点点头,决定顺水推舟。是的,我最近得罪了不少人,所以有些不安。
伯庸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他突然看起来和平时的形象完全不同,康乐洋也说不清楚。她越来越觉得,自己错过了他身一些重要的东西。
该死,我是不是问错人了?
大人,我能问问您为什么要和您的祖父作对吗?伯庸问道。康乐洋忍住本能地想抗议自己没有和大公爵作对的冲动,从他的语气中感觉到了一些异样。
怎么说呢?主要是为了自身利益,但也有一些事情是我觉得必须要做的。康乐洋回答,尽量含糊其辞。
少主有显赫的背景,你也将继承巨大的财富和权力,为什么要做出可能改变你地位的举动呢?伯庸问道。
我确实出身于一个富可敌国的家庭。我从小吃的是玉盘,穿的是锦衣,和皇室的关系也很好,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可以满足于享受这一切而不顾后果。康乐洋说。虽然我能做的不多,但我还是需要尝试。此时,她的含糊程度达到了新的高度,但她又不能直截了当地骂大公是个腐败的混蛋,会害死她。
伯庸点点头,目光变得遥远,他在琢磨她的回答。我明白了。康乐洋看着他,心中有些许忐忑。她突然有种感觉,屈博咏可能比他说的要重要得多。
他绝对不只是个背景人物。但他的角色是什么呢?
伯庸的表情又转变成了礼貌的微笑,他朝康乐洋低下了头。
谢谢您原谅我的无礼,小主人。他说。请您放心,我会尽我所能保护您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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