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柴就跟着熟客身影在前面开道,拒绝了满嘴甜蜜的掮客,穿廊过院,绕了半柱香的功夫,这才豁然开朗。

三人置身于一方豪华开阔的大厅,有些类似后世酒店大堂的穹顶结构,看似空旷,实则装点的极为别致。

盖着红绸的小方桌,分布在底层四周,每座略有山水花木遮挡,隐私性不错。

二层高的位置挑出一圈廊道,摆放着更华美的案牍,一边只有6桌,呈U字形布局的18桌,拱卫着挑空出来的巨大舞台。

老柴询问了一个路过的小厮,回来汇报,

“少爷,一层的座位20两打底,二层则要50两,这还只是座位与基础酒水的价码,唤姑娘作陪另计。”

陆长生朝二层眺望,觉得视野更好,至少不必仰头看舞台表演,笑道,

“作陪姑娘就算了,都该是些老革命了,没的蹭一身胭脂味,咱们就去二层,既然出来了,今晚必须叫你们寻个像样的姑娘,就照1000两花!”

老柴嘴角抽搐,不过没有劝阻,反而洋溢笑脸狂点头,银子么,少爷想挣多少就有多少,难得少爷开心。

段洪一脸便秘,压低声音道,

“少爷,文静今晚只交给我500两,而且我观她脸色不太好看。”

陆长生又想起了文静今日一反常态的小女儿娇羞,豪气道,

“哈哈,老段,难得出来,只管开心就是,老柴自然是带了钱的,你那500两就当备用吧!”

“走着!”

“少爷请!”

二层有专门小厮领路,

“三位爷,今晚是咱们烟雨楼当红清倌人嫣然姑娘的出阁之日,嫣然姑娘才貌双绝,尤其是琴技力压周遭15楼,早已名东京城,拥趸无数……”

面对滔滔不绝的小厮,自有老柴与他对接,陆长生与段洪在安排的雅座入座。

舞台正有数位身姿撩人的女子翩翩起舞,管弦之音舒缓绕梁。

只片刻功夫,一桌酒水小食齐,老柴一边给陆长生倒酒,一边兴高采烈解释,

“少爷,今天来对咯,如您这样的文化人,今日可是有热闹瞧了,您猜怎么着?嘿呦喂,居然不靠银钱竞拍,这叫嫣然的当红清倌人居然定下了诗词论高低的规则。”

“取前三入榜,头名自不必说,二三甲也能得各得一位镇店美娇娘,听那小厮说,不逊色那嫣然几分。”

段洪暗道晦气,花钱还能参与竞争一下,好歹少爷准备了1000两巨款,整个鬼的诗词,对咱们武人也太不友善了,啐了一口,

“戏子事多!”

老柴却与他杠了,

“段统领,怎的,我家少爷才华你还不清楚吗,若我家少爷出手都不能夺魁,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段洪酒杯提到一半,一个机灵,对啊,目露精光,笑开了花,

“嘿嘿,是啊,那咱三人可不就少花一份钱啦,好,解气,叫她事多,老柴,咱走一个!”

“干!”

陆长生嘴角抽搐,这是被架起来火烤了呀!想想也释然,段子里不都这个套路嘛!

三人正觥筹交错,周遭灯光突然暗了下去。

众人纷纷停下行酒打屁,将视线聚焦在明亮的舞台中央。

一女头戴薄纱,罗裙飘飘,身姿婀娜,莲步款款,来到舞台中央,盈盈施了一礼,也不作介绍,但周遭的呐喊声四起,

“嫣然姑娘……”

“啊,是嫣然姑娘啊~”

但这样的哄闹也只持续了片刻,随着台女子玉指飞舞,周遭顿时安静了下来。

琴音绕梁,很是养耳朵。

也是这时,有几个小厮开始挨桌子搜罗诗词。

陆长生绞尽脑汁,给他俩各自背诵了一首,由段洪操笔书写。

到了陆长生这座,老柴信心十足地将一首诗交了去,倒是段洪有些犹豫,

“少爷,您给我们准备了,却为何自己不写一首?”

陆长生朝老柴努努嘴,示意老柴回答,老柴笑呵呵道,

“段统领有所不知,我家少爷醉心武道,这个年纪还不合适破阳!”

“再说了,岂能叫烟花之地的女子坏了我家少爷的清白身?”

段洪恍然,这才毫不迟疑将陆长生背诵给他的一首词交了去。

你方唱罢我登台,如此又过去小半个时辰,台乐曲突然止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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