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可能是过于劳累,他睁开眼嘟囔一句,倒头睡下。

红姐喘着粗气,她感到心跳愈发急促,仿佛要跳出胸腔。

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下来。

是惊慌还是不舒服?

她已经无法分辨。

只是觉得自己的生命,正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

以前去玩,都是在大都市。

有事就叫白车。

从没见过这样的场。

此时的顾婼希也十分惊慌,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人。

打开背包,刚好有半瓶水。

她毫不犹豫地拧开瓶盖。

将水浇在大野的脸上。

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演的,小说里也是这么写的,但愿这一次也能管用。

果然,大野尖叫一声。

腾地坐了起来。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他的声音充满恐惧。

“红姐说她呼吸困难,感觉马上要死去……”

顾婼希的声音在颤抖,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红姐哭着点头。

同时大声喘着粗气。

猛女形象全无。

微弱的灯光里,看到她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仿佛在生死边缘徘徊。

“别怕,别怕!”

大野先生安抚道。

他从背包掏出一个铝罐,将盖子上的塑料喇叭拿下,反转扣在铝罐上。

“深呼吸!”

他很冷静地指挥着,让人感觉很心安。

生死考验考验变成小事。

红姐用尽全身力气,照着大野先生的指示做。

深呼吸,再深呼吸。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和死亡抗争。

几分钟后,李艳红活过来。

她的呼吸渐渐平稳,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谢谢你们!”

她感激地望向大野先生和顾婼希,眼中充满感激。

过去的日子平淡无奇。

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再没人这么在乎过她。

在这个简陋的环境里,李艳红又一次感受到被爱的感觉,让她觉得无比温暖。

躺着吸氧,很是思念母亲。

父亲是陵山县矿场的老板,而母亲是县一中校长的女儿,她是家中的独生女。

母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

在李艳红的印象中,父母的感情一直很好,他们也曾有过甜蜜的生活。

然而,幸福总是短暂的。

据说母亲生性倔强,不满意父亲经常应酬,两人之间渐渐产生了矛盾。

长期的压抑和争吵,年纪轻轻患上乳腺癌。

尽管父亲竭尽全力,把母亲送去省城治疗,但最终母亲还是撒手人寰。

母亲的去世,对五岁的李艳红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

她失去世界上最爱她的人。

自那以后,父亲更加忙碌,经常不在家。

再后来有小妈。

小妈生出小弟弟。

李艳红变得沉默寡言。

女人若没人爱多可悲,嫁给盛砚书是生命的转折。

确实是转折。

从此过上富贵无聊的日子。

她渴望有人在乎,有人爱,但已经成为一种奢望。

盛砚书从不碰她。

比果郡王对孟小姐还狠心。

更重要的是,李艳红没有福晋的智慧。

名字取得土,学历是大专。

回想起这些,李艳红心中充满无尽的悲伤。

“起床啦!起床啦!”

才凌晨一点,酒店老板和几个导游在叫人。

“这里去山顶还有三小时,我们要赶到四点多去看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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