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是什么样子,白湍见过千次万次,却是第一次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参与。熟练的剪出花窗纸,写出一对对联,然后和李莲花不熟练的贴上花窗纸和对联,往莲花楼里挂上红布……忙活了大半天莲花楼里可算是有了红火的样子。

然后白湍架着莲花楼,带着李莲花去了城郊外的一条河边,他听说了今晚城里会有烟火大会,那个位置恰好能在不入城的情况下将烟花盛放的情景尽收眼底。

“你怎么会对这些感兴趣?”

白湍明明写写画画的时候还挺熟练的,可到了行动的时候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贴对联,挂红布还是李莲花带着做的。

明亮的灯花下,李莲花手里拿着的话本是白湍闲来无事买回来的,他自己都还没怎么看,就给李莲花拿去了。

“因为觉得你会喜欢。”

李莲花翻书的手都顿了一下,在任何方面白湍总是过分的坦诚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划沟壑分明。

白湍的身世蹊跷,李莲花不是未曾怀疑过,李莲花看不透白湍漆黑外壳里的内在,那颗琉璃心晶莹剔透,散发的炽热温度却是实实在在能感受到的。

不过也好,这样至少不会像那些初入江湖的热血少年一样给人卖了,还傻乎乎的给人数钱!不过也得亏白湍先遇上的人是他,不然就要出事了,李莲花是这么想的。

窗花,对联,红布……现在的莲花楼里算是也有年味了,对于自己的布置白湍是满意的。

李莲花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过过一个年了,他不是没有可以一起过年的人,只是心中有愧,终归是不敢相见。

何况,李莲花终归是要离开的人,又何必徒增悲伤呢!

恍惚间他想起了在云隐山上的日子,师娘,老头子……我会带师兄回去的。

“李莲花,李莲花?”

天早就黑了,可白湍还是很忙,刚放下手中清理工具的白湍,看见李莲花正在看着窗户上的剪纸,轻唤李莲花的声音带上了困惑。

“怎么了?我剪的不好看?”

“没有,只是没想到小白这么多才多艺。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惊喜!”

“注意到李莲花的新称呼,白湍皱了皱眉,不要叫我小白!……叫我白就行了!”

白湍顿了一下,他记得朋友间不带恶意的新称呼是昵称,代表亲近感。但叫自己小白的话,白湍总会想起那个人外神经病。

注意到了白湍的反感真实而不作假,李莲花顺从的改口了,开玩笑似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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