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内,人还不少,有点小热闹,并不嘈杂。

三人找了一张靠窗的茶桌,坐了下来,要了喜欢的茶品。

不大一会,一个干净的“智能”服务生,托着三杯茶,走了过来。

妈妈和自己,是一壶“女儿红”,帅哥则是一壶“玉楼春”。

“女士,先生,请慢品。”“服务生”恭恭敬敬的做了一个手势,转过身,去招呼其他的客人了。

小同欢环顾了一下四周,茶楼的装饰,并不奢华,显得有几分淡雅,桌干几净,大约有二十来张桌子。

虽然没有满座,倒也并无几张虚席。

大厅的正前方,还有一个类似戏台的平台,应该是供人表演的地方。

来这里的年轻人,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大爷。

这些老人,露出一副天塌下来,也不关我事的神色,悠闲的品着茶,不时还互相调侃几句,发出阵阵笑声。

看来,这些人的晚年生活,过的是相当如意。

在他们不远处,还坐着一对母子,妈妈大约有二十五六岁,一副桃花眼,开肩露背,超短裙,长腿黑丝,深高跟,打扮的既时尚,又妖娆。

儿子有个四五岁的模样,一双眼睛很是灵动活泼。

自打三人进入茶楼,女人就眼睛一亮,接连向他们这一桌的那个帅哥,抛来几个媚眼。

这个帅哥偷偷的瞅了她几眼后,便心无旁骛的喝起茶来。

君心柔浅抿茶水,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对这一切,没当回事。

看来,她对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

老头那边,引人注目的是,一个瘦瘦高高的老者。

头发老长,有点象鸡窝,面上无须,尖嘴猴腮,一副干瘦的面孔,活象营养不良的样子。

双眼微眯,露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色,令人古怪的是,他身上,却套了一件复古的长衫,和几个抱着二胡的同龄人,聊得正嗨。

这时候,那长衫老者忽然站起身来,双眼不经意的,在几个漂亮女士身上扫了个来回,握着一个快板,晃晃悠悠的,踱上了前方的戏台。

“绑!”

老头将快板敲击了一下,微脒着眼,冲满堂宾客抱了抱拳,干咳了一声,道:“各位女士,先生,大家好,小老儿今儿个有些雅兴,给大家来两段评书如何?”

堂下,一众宾客纷纷叫好,响起了一阵掌声。

“古时候,传说郑板桥为官清廉,两袖清风,因不愿向上司行贿,被迫辞官,回归故里。走时,只带了一条黄狗,一盆兰花……。”

“老爷爷,“行贿”是什么意思?”这时候,邻桌那小男孩,忽然站起来问道。

“这个行贿、行贿嘛……!”老头老脸一红,似乎解释不上来,只好尴尬的笑了笑道:“这个行贿……,你还是问你妈妈吧!”

“妈妈,行贿是什么意思啊!”小男孩仰起头,盯着妈妈问道。

“谁知道“行贿”是个什么东西?他个说书的都不知道,我会知道吗?”小孩子妈妈皱着眉,摇了摇头。

不少宾客,也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那个老头,希望他能够作出解释,看来他们也不知道“行贿”是什么意思?

也许,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行贿”这个词,太陌生了,平时听都没听说过。

那老者不去理会众人的目光,也不作解释,继续说道:“一天夜里,月色昏暗,下着小雨,郑板桥躺在床上,回忆起官场沉浮,百般感慨,辗转难眠。

这时候,一小偷翻墙而入。

郑板桥微一思索,随口吟道‘细雨蒙蒙夜沉沉,梁上君子进我门。’小偷一惊,被发现了吗?吓的不敢乱动。过了一会,见并无动静,又悄悄的向前摸去。”

“郑板桥叹了口气,又吟道:‘腹内诗书存千卷,床头金银无半文,’那小偷一听,只好自认晦气,转身就要溜走,哪知郑板桥又念道:‘出门休惊黄尾犬。’小偷心说,我越墙而走还不行吗?”

“刚要上墙,又传来了郑板桥的声音:“越墙莫损兰花盆”。小偷只得小心翼翼的翻墙而去,还未走远,后面又传来了郑板桥的声音:天寒不及披衣送,趁着月亮赶豪门。”

“豪门又是什么意思?”那小男孩又忍不住好奇的问了起来。

“豪门嘛!……哎呀!这个……,应该就是很大的门喽!不然,就是能够嚎叫的门。”那老者愣了一下,有些模棱两可的回答,看来,他也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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