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燃也深觉此举不妥，特别是看到千知卿那瞪大的眼睛里面那惊讶不加掩饰。
“我不是故意的……”
千知卿已经打断了他，“我们回去吧。”
季燃张张嘴，无声叹息，“……好。”
回去路上依旧是飞行法器，千知卿不愿意坐到他身边，飘飘然站在船侧，垂眸看着底下的风景，天上的云，空气中是湿润的气息。
季燃不知何时从椅子上走到她的身侧，似是有感而发。
“小师妹，只有强大了才不会被人欺负。”
千知卿：“……”
她承认他说的话确实有道理，但她迟早要离开这个世界，并没有想要成仙的打算。
见她还不愿意搭理自己，季燃妖孽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恼来，他从来没有哄过人，更没有哄过女孩子。
“我知道你生气了，这样折腾你是我的不对，我只是想让你快些修炼。”
她往一侧躲，他就往她那边挤，男人身上幽香无处不在，将她包裹其中。
“我很早就告诉过你，我并不想修炼成仙，我只求平平安安，不饿肚子。”
季燃停了停，难得正经下来，“若是你努力不修炼，这两者你皆无法做到呢？甚至会死，你待如何？”
“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又何必苦苦追寻。”
季燃笑了笑，点点头，“你说的确实很对，那如果是为了我呢？”
他一双上挑的眼睛带着几分缱绻，看着人的时候总是显得多情。
“卿卿，你不是说喜欢我吗？和我一起修仙。”
千知卿心口一跳，其实喜欢这话她对许多人都说过，对他说的尤其多，让她都有些分不清真假了。
特别是对上他的眼睛，仿佛能看透她心里面去，她移开视线。
“我天赋平平，恐怕无法修成仙。”
“你可以的。”
季燃笑了笑，满是笃定。
“大师兄！”
千知卿声音严肃。
“我与你下山是因为你带我去玩的，我今天一大早便在后山修炼，到那崖底的时候已经很累了。”
她目光似有委屈，泪光微闪。
“我是喜欢你，但你真的喜欢我吗？你有了解过我喜欢什么吗？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季燃一时怔住，没有说话。
“你喜欢你会这般训练我？会将我从那么高的崖底丢下去？你明知道我刚刚修炼到五阶，压根不会御物飞行。”
“大师兄，你问问你自己，是真心喜欢我吗？”
良久，季燃都没有说话。
他心情有些复杂，漫长岁月里他并没有喜欢过一个人，而对千知卿呢，自己又是真的喜欢她吗？
他确实不知道，从一开始他是带有目的吧，把她抓回国师府，那是她的宿命，也是身为国师之女的她该承担的使命。
可是现在，他不想了，所以她必须修炼成仙。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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