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吒笑了笑:

“这不是还早着么,我自有办法。输不了,我跟他还有账要算呢。”

邹灵巧在旁听了,不禁问道:

“陈公子,你修的到底是哪路剑法?如何修成了这样?”

“他修的是个叫什么‘吴蒙观妙剑谱’,我早便叫他换了,他却不肯。”林轻替陈吒答道。

“‘吴蒙观妙剑谱’?我好像听过……”邹灵巧皱起眉头,杵着下巴,回忆起来。

突然她瞪起眼睛:

“……这不是我家大人让我避开别修的几大武艺之一吗!”

“怎么说?”林轻问。

邹灵巧道:“说是这剑谱描述暧昧,似是而非,含义模糊,夹杂不清,对初踏仙途者的坏影响不可限量。”

“嗯……是有那么点意味……”陈吒点头赞同,“……但我越读越是觉得,其中有大智慧……”

林轻急道:“还大智慧呢!你人都快练傻了!”

邹灵巧却又道:“不过……我也听说过一些这本剑谱的传闻……不如问问先生去。”

三人都同意,便来到场边两位先生休息处。

把情况大致说了,邹灵巧便问道:

“先生,这吴蒙观妙剑法到底修不修得?”

钟无畏还未答话,张大勇已经先精神了起来:

“老钟,你们阁里竟然还放吴蒙观妙剑谱?”

“诸法皆法,有何不能放。他都练了十几日了,你没看么?”钟无畏答道,“还有,不是‘你们阁’,是‘我们阁’。你还当自己山村野人呢?”

“张先生知道些什么吗?”邹灵巧问。

“我还真知道点,”张大勇一个翻身,盘腿坐起来,两臂随便搭在膝上,“这剑谱号称包罗万象,但又窥众妙之门而不入,乃是一本‘半瓶水’的剑谱。”

“什么叫‘半瓶水’剑谱?”

“这本剑谱传闻写于仙人金丹时期,里面精妙之处,放到筑基期来看,那是相当了不得了。但要是说他是金丹期剑法的话,他又把个中精妙处处打散,就好像自己散了武功,从凡人开始重头练起一样。真就是奇奇怪怪,难懂的很。”

“有传言说,这是吴蒙金丹破境前夕,大破大立之作,甚至可称为天下剑意总纲,足以窥更高层次剑法的奥秘。要是把书里写的都读懂读透了,别说筑基,就是金丹都能横着走!”

三个小子听得瞠目结舌:“这么厉害?”

“我还没说完呢。”张大勇道,“也有云,这本书虽大破,却还未能大立,拆散了旧屋,却没有立起新城。所以百余年来,习练这本剑谱的,无一所成!”

“啊?”

林轻和邹灵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看着陈吒。

陈吒倒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道友你去哪儿听来这么些玩意儿……”

看着张大勇兴致勃勃跟学生们聊八卦的样子,钟无畏只感觉好笑。

钟无畏便说道:

“别听他吹牛。这‘吴蒙观妙剑谱’内容精妙,道理深远,也算是一本不错的剑道之书。只是资质要求太高,庸夫俗子难解其中真意罢了。

“陈吒,今年你‘堪妄’最久,又是第一个‘更容’,习剑之前,剑法便已不俗。若论资质,这里没一个敢言在你之上。我看你就练得。”

“怎的如此儿戏……”林轻和邹灵巧两人想反驳,又不知说何是好。

张大勇却来了劲儿:“嘿,你这当先生的,别光嘴上说说,你说他练得,那你倒是指点指点啊?”

“啧……”钟无畏一咂嘴,“你知道什么,能指点我早指点了。这观妙剑法精妙无比,旁人绝难指点,全靠各人悟性,哪儿是说指点就能指点的!

“能悟出来便悟,悟不出来便拉倒,乘早转修他艺算逑!”

林轻邹灵巧俱是无言。

“不过……”钟先生又道:“陈吒先不论,这林轻的剑法,倒是颇有可取。有几个问题,但都不成大碍。

“来,我且先指点指点你。至少下次再碰上追云,不用输得这般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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