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上许桃的话,林寒怕自己下一秒就被灭口。
把两个单纯小白塞给二条,江肆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松了口气。
医院的长椅总是冰冷且带着消毒水的味道,这让他一直紧绷着的弦稍微松动了一点。
这一天,从醒过来,到与白釉周旋看,从九亿嘴里套话,和白釉达成一致,借二条捋清凌菲一事,引出并捉住叶坼,到最后击溃林寒心理防线,完成这些也不过才是下午五点不到。
傍晚的斜阳从窗户照射进来,只落在了江肆脚边。
江肆动了动脚,才感受到了一点阳光的温度,小声喃喃:“真讨厌被推着走呀。”
有脚步声从另一边传来,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江肆没转头。
那人也没说话,在他旁边的旁边坐下,安静地陪他看夕阳。
落日余晖,火烧云将天边烧成了烈焰美景,江肆却忽然转头看向旁边,正好落入了一双平静的眼眸。
“好久不见,”祁年手里握着一束白色向日葵,“江同学。”
江肆有点震惊,仔细想想又好像也能理解。
毕竟在学校的时候祁年就是一位尽职尽责且安静好说话的班长兼同桌,难怪那么熟悉呢。
“班长呀,你怎么会在这里呢?”江肆歪了歪头,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既不惊讶,也没有反感。
仿佛真的是偶遇了再普通不过的一个老同学,
但对方的眼神里有戒备,祁年看出来了。
并且因此感觉到了一丝伤心,却没表现出来,还是原来的语气解释道:“来看望一位长辈,看到有个人很像你,毕竟也是同学,总要来打个招呼的。”
顺手将手里的花递了过去,“听说你下了综艺就病倒了,希望你早日康复。”
白色向日葵,江肆没怎么见过,这还是他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收到花。
花瓣上还有新鲜的水珠,大约是被人打理得很好。
一束九支,只用牛皮纸包了起来,用一根白色的丝带系着,没再有多余的装饰。
“谢谢班长呀,这么久不见,班长还是那么贴心。”江肆接过花束放在腿边,没有多给眼神,只客套地笑。
他要做的不是什么你好我也好的大好事,相反的,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把身边所有人都赔出去。
而祁年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这让他不得不怀疑。
更何况,谁会在“恰好”看到老同学时不是第一时间打招呼,而是返回去买好鲜花再精准地找到对方呢?
再说了,祁年本来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好好班长呀,指不定比他还黑呢。
江肆没再追问,只是看着祁年的眼睛,直到将他看着瑟缩了一下。
“我认输,”祁年叹了口气,“我是一路跟过来的,从你刚到梧城的时候。那位白先生下车买了点东西,我刚好看到,一路跟了过来。”
“我担心你,所以一直等在医院。不过上午的时候家里有事回去了,我刚才回来才听护士说你醒了。”祁年说得诚恳,甚至无奈地举起了手,“不然我发个誓吧,你想听什么誓言,五雷轰顶还是不得好死都行,只要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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