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4日,星期日,天气阴转小雨,宜开市。

晨间,10点整,东城区风定大道,新江别墅区。

联络器尖锐的声音在一片黑暗的卧室中响起,把熟睡的人从梦中吵醒,嘤咛着伸手去够床边柜子上的扰人清梦之物。

“翳哥。”科林拿着联络器,推了推他紧贴着的胸脯,含糊不清的说道:“有人找你。”

身旁之人并未被吵醒,仍旧打着轻鼾在睡,不过似有所感般把环抱人的臂膀收了收,将科林往怀里带了带,两人便贴得更紧了些。

科林摸着黑找到了身边之人的脸庞,困倦地闭着眼睛,一下一下的轻吻着。

直到联络器第二次响起时,身侧之人才唔了一声,有了醒来的意思。

科林把联络器塞到男人的手里,随即伸手压着他的胸脯,用脑袋蹭了蹭,鼻音又尖又细的嗡声道:“有人找,响了好久了。”

欧影翳接通了语音,直接对那头语气不善的命令道:“有话快说。”

“老大,你还没醒啊?”联络器那头传来一个尖锐的男声,夸张地叫道:“这都十点了,还有半小时蜃市的第一场拍卖会就开始了,你不来坐镇吗?”

欧影翳压着声音对身边的人说道:“把灯打开。”

床上有人起身,牵动着被子发出窸窣声,随后屋内的主灯被打开,刺眼的光从天花板上照下来,整间屋子便从黑暗里一刹那进入光明。

屋内的一切赫然呈现。

以下省略场景描写。

欧影翳教灯光刺眼的难受,啧了一声,将原本搂着美妇人的手收回,在两侧太阳穴上按了按,顺道用掌心遮了光,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他哑着嗓子骂道:“霍钊你这嗓门是他妈给老子哭丧是吗?大清早就不让老子安生,到底是你聋还是我聋。”

霍钊被欧影翳这么一骂,声音也收了不少,陪着笑说道:“老大我这不是着急吗?这个点还没见到你人,怕误了时间。”

“误了就误了。”欧影翳捏住美妇人在他胸前挑逗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勾着唇抬眼看着美妇人,嘴上却不客气道:“我没到,你就自己把场子开起来,都办了这么多回了,猪看了都学会了,你他妈别跟个要找妈吃奶的废物小鬼一样。”

霍钊听着欧影翳越发清晰的骂声,知道他这回是真醒了,心里也渐渐有底了,这场子他是能控控场,但大事还是得欧影翳自己来。

“老大,你消消气,醒都醒了,一会儿来嘛。”霍钊声音谄媚的像个男公关,就差没有穿过音波摇着手帕出来揽客了。

欧影翳随意的嗯了一声。

霍钊立刻在那头嚷嚷起来:“动作快一点,一会儿老大要过来,好东西都备上。”

欧影翳把联络器关了,掏了掏耳朵,咒骂道:“霍钊这属喇叭的狗东西,吵死了。”

美妇人哧哧笑了起来,欺身凑到欧影翳跟前,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挺立的胸脯轻轻地蹭过欧影翳的胸膛,带来一丝战栗感。

“今天可不好闹脾气的。”美妇人亲吻着欧影翳的唇角,此时他的脸上戴着半面的白色面具,只堪堪露出下半张脸来。

欧影翳揽过美妇人的腰把人往怀中带,加深了这个吻。

炽热的吻让美妇人喘了一声,主动热情的回应着他。

以下省略动作、场景、对话描写。

一张大床,气氛正浓,便又是一场靡靡的颠鸾倒凤。

待到酣足后,科林疲惫地抱住欧影翳,整个人乖巧地往他怀里缩,楚楚可怜地哀求道:“今天多陪陪我吧。”

美妇人却半合着眼,瞥了他一眼,冷声道:“科林,阿翳最近会有很多事要忙,你不要不懂事。”

科林怯怯地回道:“好的,妈妈。”只是他说完这话,眼睛却仍旧不死心的看向欧影翳。

这位美妇人正是玛丽·埃克曼,埃克曼元帅那位丧偶的妹妹,科林则是她与亡夫的独子,去年刚从夫家接过来,还得过两个月才满十六岁。

玛丽自从丈夫死后在夫家可谓受尽委屈,夫家一大家子人没了顶梁柱的丈夫做靠山,各个便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总是明着暗着要求她回娘家疏通疏通,为埃克曼元帅引荐丈夫的几个兄弟,不堪其扰的玛丽便回了娘家寡居起来。

习惯了热闹社交场的玛丽到了郊区冷清的别院生活,心中很有落差,不甘寂寞的她倒是动了再嫁的念头。

只是大家族中与她门当户对之人觉她年老色衰,不如年轻男女可人。往下倒是能找到合心意的小白脸,可埃克曼元帅给她的那些免税额度也不过是将将维持她生活的体面,又何来闲钱养个吃软饭的。

故而这几年来她便这么不上不下的过着,日子一久,她渴望重回交际场的心便越发热切。

她寂寞又苦闷的熬着日子,直到三年前,她去族中叔父的生日宴帮忙时遇见了欧影翳。

她并不知道这个年轻人真名叫什么,只知道叔父唤他翳老板,常帮她家引荐一些政商界的名流,很受家里长辈的青睐。

生日宴那天恰逢上欧影翳的易感期,他从不打抑制剂缓解,遇到日子里,就随便找个omega糊弄过去,如此两人便这么稀里糊涂的发生了关系。

欧影翳向来对床伴没有太多要求,顺眼的,活好的,他照单全收。至于玛丽,丈夫死后她身边一直无人,寂寞多年的心自然容易被一个年富力强的高大alpha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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