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祝你好运,想了解更多信息,记得查看附件。”
男人的手指划过屏幕,几张照片出现在屏幕中,他将手机上的水珠擦拭干净,然后慢慢地向马路对面走去。
漆黑的义体手臂握着他刚刚从路边买来的雨伞,被霓虹浸染的水珠从透明的伞面上滚落,将男人黑色风衣的下摆浸湿。
将手机收起,男人顺着人群静静地走着,他不时地抬头看向四周,藏在兜帽下的眼睛里亮起一丝红光。
“妈妈,那个人好奇怪……”路边的男孩拉了拉妈妈的衣角,仰着脑袋,声音清脆。
“咳咳,赶紧走。”女人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男人,然后连忙拉着一脸懵逼的儿子迅速转头离开,她可不想惹这种麻烦,连教训儿子不要随便乱说话这种标准流程都打算等到回家再进行。
毕竟以男人的外观,傻子都能看出他是个雇佣兵,或者说男人好像根本没有隐藏自己的意思。
在这种情况下,能注意到他的人,肯定不止一個路过的孩子。
“……直接解决他吗?”歌舞伎区环岛中心,漆黑的商铺内,米里森·伯斯德一边将准心移到了男人的头上,一边对着频道那头询问。
“嗯,委托人已经猜到了,没什么必要留活口。”
于是米里森点了点头,他深吸一口气,瞄准,扣动扳机。
“嘭——”
随着消音枪口的一声闷响,原本还在观察四周环境的男人应声倒地,突发的情况再次让原本平静的人群骚动起来。
在混乱中,一旁的巷口中突然走出几个人,很快那具倒在地上的尸体就彻底消失,连通知创伤小组洗地的必要都没有。
这是这几天环岛附近的常态。
“城里的雇佣兵都是这种愣子吗,仗着装了两个义体就这么肆无忌惮?”米里森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是第几个了?”
“第三个。”通讯频段那头的男人回复,“而且可能并不是城里人都这样,而是他们接到的委托金额很小,甚至可能连你手上那杆冰暴都不一定买得起。”
“……虎爪帮不会这么傻逼吧?”米里森愣了愣,他舔了舔因为上火而开始干裂的嘴唇,“他们应该还有后手。”
“是的,索尔和李察先生都是这么认为的,并且李察先生还提到了威斯特布鲁克那个中间人的名字。”男人顿了顿,“听着,伯斯德,艾莉的死并不怪你,你没必要……”
“我知道……我知道的。”米里森不停地点着头,虽然他知道没有人能看见他的动作,但是他还是一直点着头。
“……半个小时后换班,这次是命令。”男人的声音变得生硬起来。
“约翰……”米里森有些无奈,他试图辩驳,却发现对方毫无反应,“你他妈是不是把我挂了?”
“……”
“靠,*夜之城粗口*。”米里森没好气地咒骂了一句。
米里森再次将眼睛凑到了狙击镜前,但想要继续警戒的他却发现,原本良好的视野此时却变得一片漆黑。
“……停电了?”男人默默地嘀咕了一句,但内心的警戒此刻却做到了最大,他一边试图移动狙击镜的方向,一边探手摸向自己腰间。
然后他看见了一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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