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利,搞医药研发的,他跟蒋震利是大学校友,也是他帮蒋震利牵线入股。
两人名字都带个利,毕业后在商界遇到,关系很是亲近。
“嗐,”王胜利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蒋夫人,后面的话憋了回去。
他眼珠一转,笑着跟蒋夫人打了招呼又把蒋震利拉去了一边。
“老小子搞什么这么神秘。”蒋震利不耐烦地扒拉下他的胳膊。
“这里可是好地方,之前我喊你过来聚聚,你就是不来。”
蒋震利手一顿,问道:“不就是骗骗那些冤大头掏钱?我看这几年这里也没分到钱啊。”
王胜利左右看看没人,凑到他跟前说:“有好东西。”
蒋震利心里一动,嘴里嫌弃地说:“故弄玄虚。”
王胜利眼神一亮:“看门口来的那位,基金会这几年发展全靠她。”
蒋震利蹙眉去看有些惊讶,竟然是个女人。
“那位还是混艺术圈的,那几个跟着她的全是她的座上宾,啧,高个儿年轻的是她的小辈,上半年给基金会注资5个亿,抑郁症的项目。”
“是吗?”
年轻男人长相很出众,跟在素雅的中年女人身后像是母子俩。
惠忠芬跟几个股东打完招呼侧头对封凛誊说:“你忙就去忙你的,一个小晚宴而已,我自己应付就行了。”
封凛誊打量着四周:“今天不忙,正好我还没到这儿来过,就过来看看。”
他没发现惠忠芬此时脸上的笑变得很淡。
这栋别墅是惠忠芬的私产,许多人不知道她的背景,其实她出生自海城大家族程家。
年轻时,因为婚姻问题和家里闹得很僵,她冲动之下跟程家脱离关系,改跟母姓惠。
“那你先在这儿坐,今天说是答谢晚宴,其实就是小型的股东见面会,大家都忙,能凑到一起不容易。”
惠忠芬跟远处的人笑着点头示意,封凛誊说:“芬姨你去忙就行,不用管我。”
惠忠芬交代:“你就在大厅里坐,二楼几个房间有几个股东喜欢在那儿玩牌,你帮我看着,别让不知轻重的人上去扰了他们。”
封凛誊抬眸看了看不算明亮的二楼:“来这儿打牌,还挺有兴致。”
惠忠芬又说了几句才离开,封凛誊端了杯酒,去了小露台。
他趴在栏杆上,听着花园中呲呲的浇水声。
大厅里觥筹交错的声音这一会儿离他很远。
忽然他眼神一顿,透过院中的树,他看到了一辆熟悉的骚包的黄色跑车。
封笙和顾佳柔?他们为什么会来这里?
他抿了口酒,散漫的收回视线,和他没有关系。
他在黑暗里,听着封笙讨好地跟顾佳柔说什么电影、拍戏、捧红。
啧,毛都没长齐就知道给女人画大饼了。
就他每个月那点零花钱,还能给顾佳柔资源?
“真的,佳柔,翟彦礼今天真的会来,你就放心吧。”
“我有点怕,里面怎么都是男人?”
封笙皱眉往里一看,还真是这样。
没多久他眼睛一亮,指着一个方向给顾佳柔看:“佳柔,你看,那边就有个女人,真不用怕!”
顾佳柔犹犹豫豫的看着里面,终于还是因为翟彦礼三个字打破了心里的担忧。
等他们进去后,封凛誊终于知道他到了之后的异样是什么了。
环顾大厅,除了芬姨,竟然只有一位女士,现在又多了一个顾佳柔。
按常理来说,慈善晚宴都会协伴同行,更甚者,女人搞慈善捐款,或者女人入股。
这里竟然都没有吗?
他是个很相信直觉的人。
这会儿,他的直觉告诉他,二楼或许有些不对劲。
但他只把这种感觉放在心里,没有付出行动。
无聊的宴会还在继续,封凛誊被现场的酒气和虚伪熏得无比厌烦。
他着实后悔推了几个纨绔的酒局,跑来参加这个中年人热衷的基金会。
早知道他就在家待着,喝他刚拍回来的酒,在泳池里游三千米,再深深的睡上一觉。
想到这里,他一秒钟都不想再这个地方待下去了。
‘叮!’他把酒杯随手放在栏杆上,摸出手机给芬姨发了一条消息,说他先走了。
芬姨回的很快,她嘱咐他路上小心,喝酒别开车,最近不要过度伤心好好吃饭。
封凛誊笑了下,这么多年芬姨还是把他当成没长大的孩子。
“慧儿,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好耳熟的声音。
他抬眸去看,又是一个不该在这出现的人。
江窈窈有点不开心,“你什么都不说就让司机开到这儿来,芳菲真的在这儿吗?”
孙慧儿眼神闪烁:“当然,芳菲跟我说她在这里做兼职,结果被人灌醉了,想让你和我一起过来接她,走吧,我们快进去。”
江窈窈当然知道这个别墅肯定在搞什么活动或者庆典。
满屋子男人和酒气,江窈窈一点都不想进去。
“我给芳菲打电话。”她拿出手机,孙慧儿一把摁住她的手:“打了也没用,她喝多肯定睡着了,这里这么乱,我们快进去找她吧。”
小天鹅竟然也来了这里。
他加上小天鹅司机的微信,但已经被拉黑了,这几天他以为她忘记了小天鹅的样貌,没想到完全没有。
他早忘了刚刚他想离开的心思。
他抬手把酒吧里的红酒都倒进了嘴里,转身推开露台的门,跟着小天鹅进别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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