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左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等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了。

之前和那个捕奴手搏斗时被抡了一下,脖子现在还是很疼。

头皮有些发痒,额头上爬过一只虱子,百左一把抓住,用指甲盖将其摁死。

昏暗的空间里,一切都有些不真实。

缓和了好一阵,百左才终于清醒了过来。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处阴暗的地下室。

地面由石砖铺成,而且自己被锁在了一处牢笼里。

牢笼很大,长宽约有四米,高两三米,全部由拇指粗细的钢条焊接而成,缝隙很窄,只容许一只手臂伸出去。

牢笼地面铺上了干草,四角分别坐着和百左一样被抓来的奴隶。

摸了摸脖子,百左背靠着牢笼缓慢坐了起来。

他腰间的兽皮包被收走了,扔在了远处的一张木桌子上,匕首和断剑也不在身上,唯一可以防身的似乎只有灵魂力量。

皱了皱眉头,百左留意着身边的动静,寻找着可以帮助他逃出去的有利因素,同时抬眼观察起其他几人。

一个中年男子,断了条胳膊,眼神阴狠,脸上有刀疤,胡子浓密,手里攥了一块鸡蛋大小棱角分明的石头。

一个光头,腿上插着一根弩箭,受了伤,嘴唇发白,眼神迷惘,伤口似乎已经有些感染,嘴里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些什么,不过百左没听清。

一个比百左年纪稍微大一点的男孩,微胖,抱着腿缩在角落里发抖,目光惊恐,手脚白皙干净,没有茧子,看起来像是大户人家的孩子。

微垂眼帘,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百左揉着疼痛的脖子,继续安静地等候。

先等一等,等到这些捕奴手来送饭的时候再用灵魂力量做掉他们,然后拿到钥匙出去。

如果不是之前那该死的毒针,自己或许也不会被抓,那毒针究竟是什么东西?

百左想起来自己脖子上扎着的毒针,不禁有点恼怒。

如果溟湟在的话或许会知道是什么,不过现溟湟陷入了沉睡。

他搞不清楚那玩意究竟是什么,一会儿出去的时候要小心点,同一个坑里栽两次跟头那可就真的愚蠢了。

百左正在酝酿着逃跑计划,此时那个独臂男子斜视了一下百左,目光在他的脖子上稍作停留,随即又快速收回目光,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没过多久,木制的阶梯被踩的吱呀作响,阴暗的楼道口再次传来脚步声。

牢笼里的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放在了不远处的阶梯上。

从声音上来听,应该是两个人,一重一轻,他们的步伐不太一致,很容易可以听出来。

百左通过脚步声简单猜测了一下来这里的人数。

“两个人?只能将灵魂力量分开吗?但是这样的效果和准头会很差……”

百左的思绪纷乱,他倒是没想到会有两个人来到这里。

很快,如自己所预料的,牢笼前出现了两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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