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逢源和夏恒到达甲仗库时,城中开始宵禁,值夜军士尚在来换班的路上。
这也正是守库军士最消沉懈怠之时,左逢源看了看门口那帮萎靡不振的官兵,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二人徘徊了会正准备去火药库,却看到值夜的军士不成队伍,三五成群地走来。擦肩而过后,左逢源开始解陌刀上包裹的布条,一面悄悄对夏恒说:“准备动手,看右胳膊缠白毛巾的格杀勿论。”
夏恒闻言一惊,立刻镇定下来解开苗刀,左逢源突然站住大喝:“黑水奸细休走!”
众军士一时愣住,没有缠毛巾的惊惧地四处张望,缠毛巾的很快亮出兵器。不等他们出手,左逢源陌刀所及,三个奸细被镰刀割草般卷成几块,血溅了周围人一身。其他奸细见状纷纷出手,有的上前迎战有的在人群中乱杀起来。
“我是锦衣卫千户左逢源!手上缠白斤的都是奸细,一个也别放走!”左逢源一边挥舞陌刀一边喝令道。直到他和夏恒又砍杀几个奸细,军士们才回过神与奸细厮杀起来。
原来这群扮作辽军的奸细有一部是徐真家丁,其中几人被左逢源审讯过故此认得,这才识破了他们的鱼目混珠之计。
就在众军士以左逢源和夏恒为首将这群奸细击杀殆尽时,甲仗库内也乱了起来,原来是先前混入的奸细看到事败,于是在头目指挥下一起发难,在库内杀人放火。
左逢源急要进库救援,一队辽军杀来,却是奸细假扮,带着火药菜油等物,领头的正是徐真手下光头武师。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对左逢源挑衅道:“左大人,前日承蒙招待,今日相会真是天意!”
左逢源闻言对夏恒下令:“你快进去肃清奸细,这里有我。”
夏恒领命冲入甲仗库,几个奸细正要上前阻拦,却见刀光划过身体已经裂开喷出鲜血。他一面带军士肃清奸细,一面喊人救火,不多时库中渐渐消停了下来。
左逢源将光头武师堵在门外,两人正打得难分难解。那武师膂力惊人左手钢制手套,右手使一只短柄大铁斧,左逢源虽然用的是长兵却只和他平分秋色。
斗到酣处,武师顺手撕掉衣甲头盔只穿着无袖短卦,左逢源也甩掉袍子喊道:“都不许上来!靠帮手的不是好汉!”
两条大汉战了五十多合后,徐真亲自带人赶到,对武师怒道:“虎生风,你又呈匹夫之勇,若不是我来,险些误我了大事!”
说罢,他和手下一起驱散门外军士就要破门而入,夏恒见了令守库军官带兵以弓箭火器阻拦他们,自己飞身越墙而出直取徐真。
那徐真四十来岁,长得方面大耳,皮肤白净身材矮壮,留掩口八字胡,使一口雁翎宝刀。刀长三尺背面开刃,刀刃寒气逼人,刀鞘以玛瑙装饰。
夏恒与他两刀相交,攻防快如电光石火,顷刻间对了十多个合,惊觉此人武艺甚至略胜自己一筹。
左逢源和夏恒被对手缠住,徐真手下趁势猛攻甲仗库,守军经之前的血战已伤亡不少,黑水奸细的武艺和士气又高出辽军不少,他们翻墙和攻门并行,甲仗库内外死伤枕籍血流满地,使得甲仗库岌岌可危。
眼见守军渐渐不支,左逢源心急如焚,不知为何城中没有援军来助战。原来徐真到来之时,伪装成辽军和巡检司的奸细十多人为一群,在城中四处放火并袭击官兵,使得各处都乱作一团,无暇分身来援。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白衣伟岸身影出现在战线后方,不无调侃地说道:“左逢源,今日要是没我你可要吃瘪了。”
左逢源听到又惊又喜,骂道:“古尽忠,你这酸臭书生,还不快来帮忙!”
古尽忠举手示意,后面几十个锦衣卫闪出杀向奸细,自己几步跃到夏恒与徐真之间,横剑问道:“徐员外,是时候报上真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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