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姜令夜不高兴地望向齐氏。

“你别问了,都是咱的子孙,都是命,救命要紧。”齐氏已经数好银钱。

“娘不说,我说。”事关自己孩子,姜玉清见自己亲娘还在包庇大房,心中更冷,对她更失望。既然她不说,自己说出来,看他们还有何话讲。

“老二。”齐氏喊住他,“他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你别怪他。”

“娘,他是个孩子。我的孩子呢,他还没有出生呢,就活该被他害死吗?”姜玉清转向姜令夜,“爹,是你的小重孙,那个小畜生不知受谁的指使,跑到我们屋里,一屁股蹲在兰香的肚子上。还好,我的孩子命大,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你们不肯救他,我就拿那个小畜生偿命,为我的孩子讨个公道。”

“什么?还有这种事?”姜令夜也没有想到中间还出了这样的乱子,他叹口气,“既然已经这样了。这样,你放过狗蛋,我拿钱救方氏。”

姜玉清睁大眼看向自己的亲爹,不可置信他能说出这样冷血的话?

“如果我不呢?”姜玉清双眼通红,眼中满是恨意。

“不行也得行。”姜令夜两眼一瞪,“孩子没了,以后再要,活着的比快死得重要。”

齐氏听着他的话不成样子,怕老二一个忍不住跟老伴动手。

她拉着儿子往外推,一旁劝道:“老二,别听你爹的,拿上钱快去取药。”她挡在姜令夜面前,一手往里推老伴,一边把银钱塞到儿子手中,快快推他出门,“快去,救你媳妇要紧。”

她转身就死死抱住姜令夜的腰,怕他上前抢走银钱。

姜玉清看向姜令夜的眼中尽是失望和愤怒,经此一事,他不可对爹娘再抱着十足的信任。

是时候为自己的小家做打算了。

在院外等待的杨忠坐如针毡,他隐约听到了两父子的对话,觉得没有待下去的必要,本想不告而别之时,就见到姜玉清面色阴沉地从堂屋走了出来。

“兄弟,家里离不开你。这样,你让红杏跟我去拿。”

姜玉清把银钱递给他,“行,辛苦忠哥。”

杨忠走后,堂屋里一阵打骂声,清脆的一声耳光,让外面的人听着心颤。

“他还没有同意,你就把钱给他。人财两空怎么办?狗蛋可是长房长孙,他不能有丝毫闪失。”姜令夜暴跳如雷,他怎会不知他说出一言一句都能进入儿子耳里。

他可真是丝毫一点也没有把二儿子放在心上。

姜玉清攥紧的两拳骨节泛白,都是一样的儿子,为什么不一样的待遇?

路朝云看着姜玉舟,眼中尽是讥讽,“看,这就是你爹。怪不得大嫂她们在这个家里高高在上,原来还真是有爹给她们撑腰。”

姜玉舟一言不发,脸色沉重起来。

姜红萍对于姜令夜能说出这样毫不尽人情的话,一点也不意外。

前世就是如此,只有大爷一家在他眼里算人,她们三房死的只剩下她。

二大爷经历方兰香的背叛后,旧病复发,她去西域之前回来看过他一次,那时的二大爷已经病的下不了床了。

齐氏整天以泪洗面,一下老了十岁。

堂屋里的姜令夜仍然叫骂着,儿子是不孝子,老婆是丧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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