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王煊目睹这种惨状时,心中顿时燃起熊熊怒火。
他无法容忍这些可恶的乌桓狗贼竟敢如此残忍地对待自己的同族兄弟!然而就在他义愤填膺、准备采取行动的时候,却不幸被警觉的乌桓人发现,并遭到一顿毒打。
面对这种情况,王煊别无选择,只能紧紧抱住头部,蜷缩起身体以求自保。
因为他深知,如果不这样做,那么首先遭殃送命的恐怕就是自己。
自那以后,每当再碰到汉人奴隶遭受欺凌殴打的事件,王煊虽然表面上装作视若无睹,但内心却备受煎熬折磨。
于是乎,他对乌桓人的仇恨与日俱增,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向他们讨回公道,洗刷这份耻辱。
此刻,那群旁观的乌桓人正得意洋洋地指着倒地不起的汉人老者哄堂大笑,完全没有丝毫同情之心。
很快,那名汉人老者已经停止了呼吸。然而,残忍无情的乌桓人竟然命令几名汉人奴隶将老人的遗体拖走,并运往远方等待着草原野狼前来撕咬吞噬。
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在眨眼之间消逝无踪,如此脆弱易碎!这便是那个混乱不堪、人命卑微得如同蝼蚁一般的乱世啊!在这个时代里,胡人将汉人视为猪狗不如的存在,可以随意欺压和残杀。
目睹眼前发生的一切后,王煊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愿望——他无比渴望自己能够变得强大无敌。
只有这样,他才有能力保护自己以及身边那些无辜受欺凌之人;也唯有如此,才能改变这个不公不义、弱肉强食的世界格局。
突然之间,一阵犹如闷雷一般低沉而震撼人心的声音骤然响起!
这突如其来的巨响让在场的二百多名奴隶都惊恐地抬起头来张望,他们脸上露出惊愕之色。
就连那十几名原本还算镇定自若的乌桓人也不禁心生好奇,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从西北方疾驰而来数十匹骏马,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一片尘土飞扬!
这些马背上的骑手们气势汹汹、威风凛凛,仿佛一支即将出征沙场的英勇军队。
而位于队伍最前方的那位马上骑士更是引人注目——他身形高大挺拔,英俊威武;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刚毅果敢与精明睿智交织的气息。
当这支骑兵队逼近至距离二百余名奴隶约二十几步远时,为首的青年猛地一拉缰绳,胯下雄健的战马立刻发出一声嘶鸣,稳稳地停下脚步。
他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迅速扫过眼前这群汉人奴隶以及十几名乌桓人,眼神中充满了威严与审视。
面对如此凌厉的目光,那十几名乌桓人心中一惊,急忙躬身向前行礼,表示敬意。
其中一头人模样的乌桓人缓缓上前,他神情傲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与轻蔑。
只见他双手抱于胸前,嘴角微微上扬,冷笑一声说道:“哦?原来是阎柔大人啊!不知阎柔大人今日光临此地,有何贵干呢?”
这位马上的骑士,便是那位曾经数次被乌桓、鲜卑掳走的幽州广阳人——阎柔。
然而,岁月如梭,如今的阎柔已非昔日可比。
尽管曾历经磨难,沦为奴隶,但他却凭借着非凡的胆识和过人的谋略,赢得了乌桓与鲜卑人的认可与信任。
不仅如此,阎柔还巧妙地借助了鲜卑与乌桓的力量,成功铲除了护乌桓校尉邢举,并取代其位置。
此后,阎柔自立门户,拥兵自重,盘踞在上谷郡宁县一带,成为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
一时之间,袁绍、刘虞以及公孙瓒等各方豪杰皆对他极力拉拢,企图将其收归麾下。
更为令人称奇的是,阎柔竟然还备受乌桓各部首领的尊崇,成为他们的座上贵宾,声名远扬。
当王煊听到乌桓人的话时,他的眼睛猛地瞪大,仿佛要从眼眶中弹出来一般。
来到这个混乱动荡的汉末已经有数月之久,如今终于有机会亲眼目睹一位名垂青史的人物!
此刻,王煊的内心激荡不已,如果一切顺利,或许这将成为他摆脱乌桓束缚、重返汉地的绝佳契机。
就在这时,只见阎柔冷漠地扫了一眼站在马前的乌桓人,然后用手指着前方那两百多名汉人奴隶,语气平淡地说:“这些人我要了!立刻让他们跟随我离开!”
“什么?”乌桓人大吃一惊,随即怒不可遏地吼道:“阎大人!您这是何意?这些人明明就是我们峭王的奴隶,是属于我们峭王的私有财产!您怎能如此肆意抢夺我们的奴隶!”
“放肆!”阎柔冷哼一声,眼神如刀般锋利,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乌桓人。
若不是身在异地他乡,以阎柔的脾气,恐怕这乌桓人此时早已身首异处。
“峭王有令,要从这些奴隶当中选出一些身强体壮之人参加比武,我便是为此而来。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谁要是敢不听号令,哼哼……”
阎柔一脸威严地看着眼前的乌桓人,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乌桓人听到这话,脸色大变,纷纷向后退去,生怕惹恼了这位煞神。
他们一边摆手,一边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人息怒,小人等绝不敢违抗峭王的命令!”
阎柔见状,心中不禁冷笑一声。
不过他也懒得和这些人多费口舌,直接挥手示意身后的随从开始行动。
随从们得令后,立刻走进人群,仔细打量着每一个汉人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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