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北海国,朱虚城。
只是此时的朱虚城已经被黄巾军十余万团团包围,北海相孔融及其麾下一众文武均被困在城里。
郡衙大堂之内,气氛异常紧张压抑。
北海相孔融早已不见昔日的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之态,只见其背负双手,焦虑不安地在堂中踱来踱去。
堂中一众文武目睹孔融焦急如焚的举态,功曹孙邵忙起身安抚。
“使君!眼下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使君不必过于忧心忡忡,只需静待援军抵达,便可大破黄巾贼!”
高密令王脩也是随声附和:“是啊!使君!若不出意外,援军应在近日抵达!”
然而,就在此时,一向狂放不羁的祢衡却突然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
“哼!援军不来又如何?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不战而降了?”
孔融闻言,停下脚步,缓缓地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我承蒙朝廷信任,添为北海国国相,怎会向黄巾贼投降!只是援军久不抵达,万一城破,城内的近五万百姓将会遭受一场浩劫,我虽不惧一死,但心难安啊!”
眼见孔融如此沮丧的神情,大将宗宝不禁心生同感,当即站起身来,情绪激动地高声嚷嚷。
“主公!您就让末将出战吧,末将定斩黄巾贼首张饶的头颅!”
“不可!”孙邵听后,急忙出声制止,“如今黄巾贼势大,连守住城池都已经颇为吃力,又怎么能够轻率的擅自出城迎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应该怎么办?”宗宝气呼呼地瞪着孙邵,满心不服地质问。
面对宗宝的质问,孙邵却毫无惧色。
“当然是等援军抵达,里应外合之下,才有可能一举击溃黄巾贼!”
“哼!要是援军不来呢?你可别忘了,如今白马将军正与袁绍在冀州大战,哪有多余的兵马来助我等?”
孔融闻听此言,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原本就紧皱的眉头锁得更紧了,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孙邵狠狠瞪了一眼倨傲的宗宝,转头朝孔融禀道:“使君!白马将军虽忙于争夺冀州,但派出少量兵马还是可以的。
再者,太史慈已向平原的刘备请援,刘备乃是汉室宗亲,向来以仁义著称,不会坐视不理,必定率领大军前来救援!”
略停顿片刻,孙邵接着说:“只要我们坚守几日,定能等到援军的抵达!”
听了孙邵一番言语,孔融又微微点头,轻叹一口气。
“唉……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希望一切都能如长绪所言吧。”
朱虚城北门外,黄巾军中军大帐内,却却是另一幅截然不同的景象。
灯火通明,鼓乐喧天。
一众黄巾军大将们,一边大快朵颐、开怀畅饮,一边嘻嘻哈哈地对着中央正在跳舞助兴的女子评头论足、指指点点。
最上首的黄巾军渠帅张饶,也是有些志得意满的盯着帐中央翩翩起舞的女子,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欲望,简直要冒出绿光来。
初平二年初,青州黄巾军进攻兖州时,被泰山郡太守应劭所败。
转战冀州时,又在勃海郡东光县南被公孙瓒击败。
而后张绕率众十余万从冀州返回,攻略北海,并与北海相孔融交战,孔融大败,只得退守朱虚城。
自此,张饶领军席卷北海全境,势如破竹,而且每次破城之后,那些世家大族的女子几乎全部沦为了这些黄巾军大将们肆意玩弄的对象。
此时,张饶舔了一下嘴唇,目光如鹰隼一般紧紧锁定在营帐中的一名女子身上,同时脑海里还不断回忆着昨晚与几位世家女子激战时所立下的赫赫战功。
每当想起那些令人心潮澎湃的精彩片段时,便会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声低沉而又得意的嘿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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