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越此言一出,帐内一众西凉悍将哄堂大笑,对着王煊评头论足、指指点点,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与不屑。
高踞在上首的牛辅同样咧嘴大笑,此时此刻他完全没有要阻止众人的意思。
反观贾诩,则微微睁开双眼,望向帐内张狂无礼的西凉众将,又看了一眼神色自若的王煊,眼神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笑意。
王煊冷眼看着帐内混乱不堪的景象,嘴角微微扬起,突然间身形一闪,骤然奔向董越,伴随着一道清脆的“铿锵”之声。
只见一把锐利无比的长刀从腰间抽出,猛地架在了正咧着嘴大笑的董越脖颈处。
董越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浑身一颤,笑声瞬间戛然而止,整个人呆若木鸡。
同时,这一幕也让大帐内的其他人震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中军大帐内鸦雀无声。
然而,仅仅片刻之后,大帐内再次人声鼎沸,各种粗俗的谩骂声充斥着整个中军大帐,拔刀声此起彼伏。
转瞬间,王煊就被激怒的西凉悍将们团团围住。
只是董越被挟持,主将牛辅尚未发话,所有人只是不断的咆哮和怒目而视,并无一人胆敢做出任何过激举动。
缓过神来的董越,脸色涨的通红,这不单是出于恐惧害怕,更是因为遭受了莫大的羞辱。
一双虎眼恶狠狠地瞪着王煊,董越色厉内荏的喝道:“王煊!你敢对老子动手,你可知老子是谁?”
王煊闻言,丝毫不顾周围一众西凉悍将,面色冷峻如霜,对于董越的恐吓更是置若罔闻。
“你是谁,对老子来说无所谓,重要的是太师命老子前来助剿,而你却无视太师,公然藐视太师的军令,你说你该不该死?”
稍微停顿片刻后,王煊扫视了一圈周围那些转瞬之间便面露犹豫之色的西凉悍将们,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高高举起,展示给众人看。
一众西凉悍将猛见之下,纷纷脸色大变,紧接着便是收刀入鞘,各归各位,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
董越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喃喃道:“你……你怎么会有太师府的令牌?”
随后猛然想起樊稠曾经透露的消息和一些不知真假的传闻,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不断变幻着神色,但还是强行压抑住内心的愤怒。
跪坐于上首的牛辅见状,脸上很快便是充满和煦的笑意,而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快意。
毕竟牛辅身为大军的主帅,同时也是董卓的女婿,身份地位都相当显赫。
但是董越却仗着自己与董卓同族侄子的关系,时常对牛辅不屑一顾,这种态度让牛辅一直心怀怨恨。
现在看到董越吃了大亏,牛辅心里感到非常舒畅。
不过想到王煊竟敢对西凉的大将动手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意。
然而,当王煊拿出太师府的令牌之后,牛辅仅存的那一丝不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随即便是呵呵笑道:“好了好了!一场误会而已,王将军莫要介意!”
“对对对!牛将军说的极是,俺樊稠素闻王将军威名,今日一见,更是佩服不已!
未想王将军如此年轻便得太师器重,待凯旋回到长安,俺们定和王将军开怀畅饮、大醉一场!”
帐中诸将听后,顿时无语的斜睨这个极为不要脸的大将樊稠,只是樊稠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有些洋洋得意。
董越更是气得两眼冒火,恨不得立即上前再次抱住樊稠狠狠的干一场。
只是王煊手中的刀还架在脖子上,董越根本不敢动分毫。
眼见帐中诸将态度大变,王煊轻笑一声,收刀入鞘,转身回到帐中。
董越忙松了一口气,抬手摸了一下脖子,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和狠厉之色,但却没有多余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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