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川希云的药水已经差不多挂完了,她整个人的精神也好了许多。在医生的吩咐下开了些治疗感冒的药,办理了出院手续,二人这才启程回家。

一男一女一路上都没有说话,江古伦仍在考虑那男子的病情,刚才忘记留给李唯自己的电话号码了,明天又要上课,估计得下周四国庆假期才能再来,希望到时候那对可怜的父女俩还没有出院。

川希云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心存感激,虽然江古伦时不时跑出去抽烟逛荡一会,可这一天的照顾确实还算无微不至,也没有因为一些小事跟自己怄气,说实话,看着江古伦忙里忙外的给自己叫医生喊护士,又把吃的喝的都料理得妥妥当当,女孩心里其实挺感动的,她有心想真诚的说句谢谢,却因为放不下面子,每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江古伦知道女孩的心思,他除了保持沉默也没有其他法子,未必还死皮赖脸的拉着川希云说你快谢谢我,今天我可是劳苦功高了!这不是犯贱找抽吗?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江古伦舒舒服服洗了个温水澡,抱着自己没看完的书回卧室去了,川希云本想借机对他说声谢谢并把医疗费还给他,却没逮着任何机会,敲了小半天门,那混蛋一听是要还钱,立马叫着早早洗洗去睡,还说明天起来一定要忘记这事。

川希云哭笑不得,她看过怕别人借钱不还的,看过怕被别人讨债的,也看过苦苦求着别人还钱的,还真没见过别人要还他钱还生死不受的人。无奈之下,女孩嘟着嘴,气闷的一跺脚,回自己卧室上网去了。其实她的想法很简单,以后有机会,自己帮江古伦出了他那一份,算是还了今天这个人情,到时候就谁也不欠谁,虽然江古伦今天的表现很男人,可女孩似乎并不希望跟他产生什么纠葛……

接下来的三天,江古伦在极为规律的生活中度过,早晨五点起来修炼念力,修炼完念力后有课就去上课,没课就找个僻静点的地方练习如何将形意拳和念力融合得更加熟练,顺便锻炼自己有些“孱弱”的身体。自从用血肉再生药剂重塑经脉后,江古伦的力量、爆发力、速度、敏捷都下降了三分之二左右,虽然相较于普通人来说他的身体素质仍旧十分出色,可对于那些习练内家拳的武林高手来说,他的身体跟一个七八岁的小娃没有太多区别。

除了这些和睡觉吃饭,江古伦其他时间大都呆在图书馆内,吴老头空闲的时候,一老一少就扯扯书法和管乐方面的东西,光说还不过瘾,往往要动手才能满足二人的乐趣。所以在夜半无人的时候,图书馆总会传出悲凉沧桑的箫声。

令人惊讶的是,吴老头不止洞箫吹得极好,一手丹青也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正楷和狂草恰是他的拿手绝活,江古伦的正楷字体虽然学得不长,却在闲竹的悉心指导下已经有了几分名家底蕴,有一次他挥毫而就,写下王勃的《滕王阁序》,吴老头在一边看了赞叹不已,对教出江古伦这样学生的的闲竹显露出不加丝毫掩饰的敬佩之意,并热切的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见见这位“高人”。

面对吴老头的要求,江古伦也是有苦说不出,他自己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闲竹,又怎么引荐给他认识呢。

仿佛看穿了江古伦的难处,吴老头略带失望的摇摇头,也就没有再提起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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