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莲宗太上长老闻言如蒙大赦,但又不敢表现的显眼,道了声告辞后急忙离去。
白袍老者屈指将一枚黑棋弹出,黑棋落在地上化作一墨色人形。
“去找那位大夫探探口风。”白袍老者道。
墨色人形佝着身子随风消散。
……
青渭城一家客栈内,一个阴柔俊美的黑袍男子眉头一蹙,化作一抹流光飞速来到洛水涧上方,正当他想找出毒鳞河妖的踪迹时,水面上一个面容普通的人挽着裤腿撑着竹筏来到他的身下。
“下来喝两盅?或是我给你把把脉呢。”白七如是说。
“哼!”黑袍男子冷哼一声缓缓飘落到竹筏上。
“白起,你要拦我?”黑袍男子丹凤眼瞪着白七。
白七摆了摆手道:“没啊,只是想着找你聊聊,毕竟也有许久不见了,是吧,阴鸩。”
“倘若我执意要下去呢。”阴鸩表情阴翳的道。
白七叹了口气道:“受了通臂一拳你还要和我较量一下吗?”
阴鸩闻言表情有些狰狞:“那只猴子也在这场谋划中?”
白七拿下腰间悬着的葫芦,拧开饮了一口道:“没有,谛听正四处找它呢,它没有闲工夫掺和进来。”
阴鸩没有言语,白七见状道:“你要不给它俩说和说和?”
阴鸩用眼神剜他一眼,道:“这话你对谛听说吧。”
白七闻言哈哈大笑,拭去眼角的一滴笑泪后将目光落到一旁的山林间,白七的神色渐冷。
阴鸩看着白七的表情突变饶有兴趣的望向林山间,他早就发现那只符兵了,只是想看看白七的反应,不过白七的反应似乎有些出乎意料。
白七拾起漂在水面上的一叶水草,随手掷出,水草化作一柄利剑直直插入墨色人形的脑袋,墨色人形轰然破开化作一枚裂开的黑棋。
“谁的手笔?”阴鸩问道。
“人族一个叫北冥老人的家伙。”白七淡淡道。
“原来是他。”阴鸩若有所思道。
银莲宗,禁山。
北冥老人心神中传来黑棋破裂的联系,他的双颊气的抖动,一掌将棋盘化作齑粉。
江上。
白七似乎被这墨色人形扰了兴致,没了先前的热情:“喝酒就坐下,不喝就自便吧。”
阴鸩闻言挑了挑眉道:“那我下去?”
白七目视前方,柔声中带着一丝刺骨的冰冷道:“你可以试试。”
阴鸩打了个寒颤,他突然想起来眼前这个最好说话的家伙是他们中最不能招惹的一个。
阴鸩讪讪道:“那我死了个手下这怎么算?”
“我让他帮你带出你要的东西便是。”
阴鸩蹙着眉头道:“你就这么信你选的那家伙?”
提起余游白七似乎心情好了些,他说道:“信!”
阴鸩看着白七十分笃定的模样十分不解:“为何?”
“因为是我选的。”白七坚定道。
阴鸩没再多说什么,向前走了几步,道:“记住我要的东西。”
说罢他便欲离开,但白七及时止住他。
阴鸩不解的望着白七,白七嘴角轻勾,道:“总不能让人家白干活吧。”
阴鸩有些恼怒道:“他不是杀了毒鳞河妖了吗,那可是我的选的人。”
白七撇撇嘴道:“那河妖食人无数这也算是替天行道,再者那河妖本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让人出生入死帮你取东西你还扣扣嗖嗖的。”
说着白七一把拉回阴鸩,在他身上摸索起来。
“你,你什么时候还学会这些无赖把戏了?”
阴鸩闻言瞪大双眼,一副第一次认识白七的模样看着他。
“不久前。”
白七停下手上的动作,似笑非笑的看着阴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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