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睡便睡到了日上三竿。

“都什么时辰了,怎都见不着个人影!”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突如其来的嘈杂声,打破了屋内清静,孙莹半睡半醒间,分不清虚实,以为自己还在梦境。

妇人径直走到床前,一巴掌拍在孙莹背上,打得孙莹一个激灵,蒙头蒙脑地皱了皱眉,嗯?朦胧中感觉好像有人拍了自己一巴掌,背有点火辣辣的烧疼。

“啪--”又是一巴掌落在背上,眼见着床上的丫头还睡得昏昏沉沉,妇人第二掌落得更重了,孙莹吃疼没忍住,干嗷了一嗓子。

“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床给我收拾!你是死了还是聋了?!桃酥呢?做了没?!”

上回沐休同县令一家去听戏时,苏婉儿做的一盒桃酥,意外讨了县令老爷欢喜,老爷子赞不绝口。整场戏听下来,县令老爷眼神就没从苏婉儿身上挪开过。

许氏在一旁将此情形全看在眼里,自然是心领神会醉翁之意不在酒。打从那会儿起,她便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正巧赶上今日县令老爷寿宴,许氏特意早几日就安排让苏婉儿亲自做一盒桃酥带上前往一同给县令老爷贺寿,怎知今日都到这个时辰了,日头高悬,人竟然还瘫睡在床,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啥桃?啥酥?”孙莹还没搞清状况,迷糊着眼睛,望着眼前这位膀大腰圆,颇为彪悍的中年妇人,想必这位就是剧本里不待见苏婉儿的姨母了。

“你竟还有脸问?!我问你桃酥在哪儿呢!好呀,竟如此敷衍我!尚未出阁,就如此不服管教!”

“夫人,老爷说他尚有要事,先行一步,让您同少爷、表小姐记得准时前去参宴。”

许氏正骂得起劲,一个瞧着机灵的丫鬟急急前来,见氛围如此紧张,战战兢兢地向正在气头上的夫人禀报。

“知道了。”被打断的许氏不耐烦地瞥了眼丫鬟,丫鬟便噤声乖巧地低头候在一旁。

许氏长枪短炮地一顿轰炸,孙莹只觉得此妇人甚是吵闹。

还没等孙莹来得及起身,许氏便“呀”的一声指着褥单上的落红和玉佩大声叫唤:“好你个死丫头!大白天的起不来,竟是晚上偷汉子!你知不知羞耻!我将你抚育成人,你竟作出这等下作事!”

“啪--”话还没落地,一个大耳光把孙莹扇得眼冒金星。

孙莹算是被这巴掌给彻底扇醒了,看来苏婉儿自小没少受这个粗鄙妇人的戾气,眼下切身体会到了苏婉儿寄居屋檐下的苦楚,真是心疼自己啊。

“这是哪个男人的?!你给我老实招来!”许氏眼疾手快一把抓起床沿边的玉佩,疾言厉色地质问道。

糟糕,还没来得及收整,孙莹一脸懵逼,顿时说不上来的一阵心虚。

“我来月事不小心弄脏了被褥,这玉佩,是我路上捡的,姨母可切莫冤枉我。” 孙莹理不直气不壮地怯怯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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