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做了三十年的太守,期间没有被降职或是升官,很难想象,这是个什么样的人,三十年的勤勤恳恳还得不到重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要是换做江陵风,不到十年就辞官不干了。
“那他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稳居玉璃郡太守位置的?”
老妪这次却唉声叹气道:“在我丈夫做太守的的第五年,当时‘礼部尚书左侍郎’儿子途径我们玉璃郡,看上了一位姑娘,但那姑娘早有心仪之人,便没有过多理会他,但那王八蛋仗着自己父亲是朝廷命官,便想干出欺男霸女的龌龊勾当,后来被我的丈夫发现,他没能得逞,还被我丈夫关入打牢七日,就对我丈夫怀恨在心,回去便与他的父亲说起这件事,他的父亲为了给自己的儿子撑腰,开始只是写信敲打,怎料到后面,他就开始处处针对我丈夫,只要是我丈夫有升官的机会,他就处处为难,可以说是想尽办法来针对我的丈夫,这两父子,就没有个是好东西的。”
越说道后面,老妪的语气就越加的激动,听得征征入神的江海之也暗暗的攥紧了拳头,拍桌骂道:“这真不是个东西。”
江陵风虽说也是心存愤怒,但并未表现出来。这点小事在寻常百姓看来可能十分严重,但在官僚眼中这根本不算什么,当今皇上虽说爱民如子,但对于能考自身本事爬到尚书侍郎的能人,最多只会降级一级,隔绝俸禄一年,从根本上根本不能帮到老太守杨假远。
于是,江陵风拿出了要赶路到陵州的借口来告辞太守夫人,急匆匆的就拉着江海之走出太守府,到了府邸的正门门口,才放缓了脚步,“三哥,为什么这么迫切的就要走?”
江海之不解的问道,明明刚刚还聊的好好地。
江陵风则是解释道:“聊了这么久,还没看出来吗?杨假远的夫人并不知道我们是谁,可以见得杨假远并未说出我们的身份,她只知道我们只是贵客。”
“看你刚刚的样子很气愤吧?如果要帮他,真要他把自己这些年来的治理功绩写出来,上告给朝廷,但如果这样,肯定会被那个侍郎截胡,到那时反而会给他自己带来更大的灾祸,据我所知,朝堂上的确有这么一位大臣的儿子就是飞扬跋扈,因为自己的儿子,这么多年就在几个官职身边徘徊,也没少受其他大臣的白眼,当然,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皇上自然也知道了,但也都只是隔绝俸禄,降级一级,我记得,他加起来被降过四级,其中最狠的一次就是被连降两级,从从三品降到从四品,但最后还是爬了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有关他儿子的事了,估计是被他圈禁在家中了。”
“你的意思是打算帮他了?”
江陵风则是笑道:“帮,自然要帮,三十岁坐上太守的位子,也算是有些本事的人。”
江海之则是问道:“要怎么帮?”
————
在中都,郡又称府,太守也称知府,寻常人喜欢叫郡也可以,府也罢,但在朝堂上,皇帝与官员通常是叫府。但通常是怎么好听怎么来。
玉璃郡的知府衙门的大门前方,两位稚童缓步走来,期间有说有笑的,再要走进衙门时,却被两名衙役给拦了下来,其中一位衙役不耐烦的要将两人赶走:“去去去,知府衙门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
江陵风不慌不忙的笑道:“这位大哥,麻烦你通报一下里面的知府打人,说有两个小孩要见他。”
两个衙役都面露讥讽,其中一个不屑道:“呦呵,你们以为自己谁啊,还麻烦我,赶紧滚!否者老子动手了。”
言禁,江陵风瞬间阴沉下了脸,“大哥,不通报就不通报嘛,干嘛恶语相向?”
衙役听了,抡起拳头就要朝江陵风的脸上砸去,嘴里还低声骂着,“小王八蛋,给你脸了是吧!”
“等等,大哥,我们现在就走。”江海之及时伸手拦下了那衙役。
在他的认知当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这个账待会肯定是要算的,没必要这么着急。
但那衙役依旧在那叫嚣,指了指江海之骂道:“你们两个小王八蛋,还是这只小王八识相,赶紧滚,别让我在看见你们两只王八。”
骂的那是叫一个起劲,骂完两人还讥讽的大笑了起来,根本没把他们当人看似的。这让两人陷入了深深的怀疑这个太守到底是什么样的官,会有这样嚣张跋扈的衙役。
两人随即走到了知府衙门的梯阶下,在两位衙役没有注意到他们,江陵风随即对着知府衙门大喊道:“杨假远!你给我出来!”
声音回荡整个衙门,知府衙门内还在整理赋税的老太守直接惊住了,放下手中的毛笔便快步向衙门外走去。
听到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只会自家太守的大名,两个衙役瞬间怒火中烧,提着手中的棍棒就向着江海之两人走去,嘴里骂骂咧咧,什么污言秽语都说的出口,几乎是快将他们两人的祖宗八代给骂了个便了。
怎料,刚抡起木棍,还没碰到江海之两人,其中那个开始就羞辱江海之两人的衙役结结实实的挨了江陵风一拳,直击他的小腹,相比最开始打江海之的那一拳,当时江陵风还是太收敛了,好歹是个六岁开始就步入武道的,就算时间不长,习不得什么恐怖如斯的功法秘籍,但以一个三年武道基础的稚童孩子来说,力量方面,足够与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匹敌。
这一拳下去,那衙役直接将刚吃进去的午饭给吐了出来,捂着小腹就趴在地上来回打滚,丝毫没注意自己已经滚到自己吐出来的午饭上,得亏江海之两人避的及时,才没被溅的一身,另外一个见同伙被打,也要动手。
“住手!”
那人将胳膊停在了半空,回头望去,见是太守来了,他瞬间换了一副嘴脸,一脸谄媚的朝老太守小跑而去,本想恶人先告状,但还没开口,二话没说,老太守就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衙役一个踉跄就摔在了一旁,捂着半边脸,疑惑问道:“太守大人,您打我干嘛?”
老太守指着他愤怒的骂道:“混账!谁让你们打人的?!”
那衙役却反咬一口,“是他们两个小王八蛋先骂的我们,他们还骂了您,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动手吧?”
一套颠倒黑白,再来一套无中生有,他以为,这是自家太守,会向着他们、为他们做主。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