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守连忙抬起头看了看江海之两人,见两人安然无恙,便放宽了心,续而转头在看向摔倒在地上的衙役,老太守已经是怒火中烧,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的呼吸都能清晰地听到,双眼瞪得圆溜,眼角处不停的抽搐着,嘴巴直哆嗦,咬牙切齿喊道:“来人!”

衙门内,又走出了两位衙役,双手提刀,见到老太守便双手抱拳。

老太守哆嗦着说道:“把这两个目无王法的混蛋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放出!”

两名衙役领命之后就先后架着地上的两名衙役往大牢的方向走去。生怕得罪了两位公子的杨假远硬着头皮陪着笑脸地走向江海之两人,小心翼翼地说道:“二位公子实在不好意思,府中的人不懂事,冒犯了二位公子,二位公子应该没有受伤吧?要不先到衙门里休息一下,我给二位备点茶水。”

江陵风却板着脸冷冷道:“杨大人,您定的规矩不是你们衙门里的人不能随随便便对百姓动手吗?怎么?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老太守弓着背、低着头,不敢与江陵风对视,嘴角处挂着的笑容十分牵强,藏着些许无奈与苦涩,“江公子,实在不好意思,在下的确立过规矩,不得对百姓动手,严重的当处于仗刑处罚,在下实在不知为什么他们还有这么大的胆子。”

这一刻,官大一级压死人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江陵风轻蔑的看着他,随即招手,示意老太守进去再说,自个先带着江海之进入了衙门。

到了衙门里,江陵风就坐在老太守刚刚的位子上,江海之则是坐在一旁的圆椅上,静静看着江陵风要怎么说老太守,而老太守则是低头站在公堂中间,犹如犯了错的孩童般,他双手叠放在身前,始终不敢抬头看江陵风,心中已经开始默默地祈祷,生怕这位贵公子降自己的罪。

“太守大人,这件事我便不与你追究,你能将玉璃郡治理的井井有条,这证明你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回去写份折子,派人送到陵州的刑部尚书府。”

江陵风面无表情地看着老太守。

老太守听到江陵风说不与自己追究,先是松了一口气,但在听到江陵风又要他写一封折子递交给他那在朝廷做大官的爹,整个人如同跌入万丈深渊般咯噔了一下,也不好当面发作,不然到时候可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了,可能还会牵连到自己的家人,只能咬牙一副十分感激的谢过江陵风,“多谢江公子,回头我定会对那两人进行处罚,严厉管控玉璃郡那些儿官员。”

江陵风只是点了点头。

他这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帝下来微服私访,查到了老太守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没办法,他有一个当大官的爹,就算放在整个朝堂上,哪怕是官比他爹还大的也没几个敢和他当面叫板,刑部尚书这么官职,可不是空有其名的。

“在下也会将这些年做的不好的地方写作折子,交到尚书大人手中的,请公子放心。”

江陵风连忙抬手叫停,“等等,不是要你写做错的地方,是写你如何治理玉璃郡的方法。”

老太守感到一整恍惚,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舒缓,脸上也终于露出轻松地笑容,才知道,是自己想太多了,连忙双手作揖,道:“多谢江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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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璃郡的城门下,老太守亲自送江海之与江陵风上了他们自己的马车,若不是不能调动兵马,他真想派遣几十名士卒护送他们去陵州,走的时候,江海之无意间撇了一眼老太守,老太守背对这他朝着城门内大步走进,突然就仰天大笑了起来,不顾旁人异样的眼光,放声大笑道:“苍天不负我啊!苍天不负我啊!快哉!”

他等这天等了三十多年,想起这些年尽心尽力却得不到该有的回报,先在想起,视乎都不算什么,如今得到了赏识,他的心里就一句话,此仇不报,非君子也。

“三哥,这样的人多吗?”江海之好奇地问道。

“多,怎么不多?世道就是这样,有钱并不算什么,要有权,那才是王道。”

江海之却是一笑,“有权?那你与大哥他们这辈子不就只用享福了?”

江陵风也跟着笑道:“不是我跟大哥他们,是我们兄弟几人这辈子都可以享福了。”

江海之又问道:“那你还习这武道?不是给自个找苦头吃吗?”

江陵风十分得意的解释道:“这叫追求理想,我将来可是要和大哥一起登顶武道巅峰的人,到时候,在这三国当中来去自如,入无人之境,岂不逍遥快活?难道你没什么理想追求吗?”

江海之揉着下巴想着,他貌似还真没有什么追求,就摇了摇头。

江陵风本想听听这个堂弟有什么样的理想而感到欢喜,但看到江海之摇头,他瞬间就感到失落了。

摆手失落道:“闲鱼。”

马车缓慢的行驶着,江海之在江家祖宅内没少看中都得地理舆图,在他的记忆力,从这座玉璃郡去往陵州主城,还要进过一座郡县。

幽疏郡。

在他记忆里,幽疏郡相比玉璃郡并没有发展的多好,还是有着很大的差距的,人口来往数量也没有玉璃郡来的多,这不禁让他怀疑,这幽疏郡的太守是不是个贪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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