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璃郡到幽疏郡的路程一共是十二公里,其中到一半的路程当中会路过一片湖水,这片湖水并不大,多年来也并没有人给他命名过。
恰好,经过了一天的跋涉,江海之一行人正好走到这片湖水畔,这时,骈马的老马夫有些模糊的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群人站在那,为了清楚的看到那群是什么样的人,老马夫便眯眼观望。这回倒是能看清楚了许多。
为首的人是名中年男子,坐在一匹棕色的马上,一身青色官袍,左右各站了四名士卒护送,这样的阵仗,最起码也是一个知府级别的官员。
老马夫并没有提前与江陵风说,而是默默地将马车行驶到那官员前面才停了下来,转头对着马车内的江陵风说道:“公子,有人拦路。”
马车内的两人一听,一位又是拦路的山贼土匪,先后走出了马车,出来后,两人一看,是和老太守杨假远穿着一样的官袍就知道他是哪里的官员了,两人也能猜出他便是幽疏郡的太守,能出现在这里的官员,出了玉璃郡太守就是幽疏郡太守,但他们刚出的玉璃郡,只能是幽疏郡的太守。
一见到江陵风,为首的官员便跳下了马,一脸谄媚的作揖笑道:“江公子。早有耳闻江公子气宇不凡、风度翩翩,今日所见果......”
江陵风直接打断,装作不知道他来此的目的,道:“少拍马屁,太守大人,您到此有和贵干啊?”
绿袍官员不改常态,依旧谄媚笑道:“不敢当不敢当,在下只是想请江公子到我府中吃顿午饭。”
江陵风却是不屑地笑道:“这才几时就吃午饭?说吧,到底想干什么?”
绿袍官员支支吾吾的想说却又不敢说出来,江陵风也不想和他继续废话,由于自己的父亲是靠自身本事走到的中都刑部尚书的这个位置,没有依靠过任何人,就算是他的哥哥想帮他却也被他给拒绝了,所以,对于这些只想攀附他人从而得到高官俸禄的小人,他是一眼都不想多看,便招呼老马夫直接从他们的中间走过。
见到江陵风打算走,绿袍官员却又厚着脸皮拦下了马车,一脸苦笑,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只想......我就单纯的想请江公子您一个热吃顿饭。”
一旁的江海之也不想因为这个人而耽误了行程,便一语道破了他这次的意图:“大人,如果想要高官俸禄,还得靠自己去争取,别想......”
还没等江海之说完,他便直接不耐烦的打断了他,十分不悦的对这江海之一顿臭骂:“有你什么事,我在和江公子说话,你一个卑微下贱的书童配插话吗?”
莫名其妙就被一顿臭骂,江海之瞬间愣住了,眼睛大瞪得圆溜,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却是看到自己的三哥在那哈哈大笑:“海之,他说你是卑微下贱的书童,太好笑了。”
绿袍官员不断地揉搓着双手,依旧对着江陵风谄媚笑着,一边讨好江陵风,一边又不断羞辱着江海之:“江公子说的是,这种下贱的人就应该多教训,要不,您将这个不懂事的书童留在在下身边,在下替您严加管教,在下在给您送去一个懂事的书童,您看如何?”
看着江陵风不停地大笑,江海之似乎明白了什么,也跟着大笑了起来。绿袍官员一脸疑惑,问道:“你笑什么?”
江海之没有理会他,倒是江陵风,他没有再接着大笑,而是面无表情地将绿袍官员的脑袋扶正,这叫他更疑惑了,先是被自己骂过的书童哈哈大笑,又是江陵风江公子将自己的脸扶正,还在思索的他瞬间感到半边脸剧烈的疼痛感袭来,下一秒,江陵风迅猛的挥出一掌,拍在了他的脸上,他只觉脑袋一整晕眩和火辣的疼痛感,仿佛被烈火灼烧着,眼前的世界如颠倒了一般,整个脑袋猛然砸在了地上还未干透的泥潭中,绿袍官员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一动不动。
江陵风却只是甩了甩手,淡定自如,一句话也没说。
可能他始终都不明白,这一巴掌,到底是为什么。
而那些绿袍官员带来的士卒就没那么淡定了,见自家太守被人打得不省人事,齐刷刷地抽出腰间的佩刀,作势就要挥向江海之三人,不等江陵风下令,前几日被江海之留下来的那十一人就都齐刷刷的冲向那八名士卒,还没等动起手来,江陵风却只是淡淡说道:“别打死了,留一口气。”
那十一人也是齐声应答。
那十一人只有八人动手,其余三人则是守在了江海之和江陵风的马车旁,随后便是压倒性的局面,动手的八人各个都不出三招便将那八名士卒一一擒下,跪在马车前。
江陵风轻蔑的看了躺在地上的绿袍官员,抬了抬下巴,当初拦路的领头黑衣人瞬间心领神会,再看那官员,半边脸已经红肿,不堪入目。
他蹲下身子,用两指在他的鼻子探了探鼻息,还有些微弱的呼吸,便转头向着江陵风点了点头。\t
地上跪着的士卒各个惊魂未定,都以为是要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将他们的脑袋给砍了,一个个的吓得不敢动弹。
这时,江海之天下了马车,走到了绿袍官员的身边,满脸嘲弄的看着他,蹲下了身子,“下贱的书童?有你下贱吗?把他埋起来,只露出个头来,记住,要埋在行人来往的路中间。”
领头的黑衣人抱拳应答,便动身去找铲子去了。
刚站起身,江海之便发现鞋底似乎沾到了泥土,随即踩在绿袍官员的脸上擦了擦,才心满意足的跳上马车。
这时,江陵风也开口了,对着地上的士卒冷冷说道:“赶紧滚。”
随后,八人把腿就跑,没有犹豫一分一秒,连路都不去看,接连摔倒在地。
只见领头的黑衣人拿着铁锹缓缓走来,一脸邪笑,时不时还用铁锹拍了拍手掌。
“到时埋完了记得跟上。”江海之说道。
“是。”
随后江陵风便继续叫老马夫赶路,老马夫也没有多停留,扬起缰绳继续赶路。
他们十一个人一共留下来了五个来帮忙,各个都手法娴熟的很,江海之两人也知道,他们肯定没少帮一些官员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江海之两人深知,过了幽疏郡就有一大段的路程没有郡县,途中有没有客栈江陵风也并不清楚,走陆地到陵州,这也是他第一次,两人便打算在幽疏郡多准备点粮食,以防万一。
没过多久,那五个人便都跟了上来,为首的那人胯下骑着绿袍官员那匹马。
据他们所说,在埋那官员的死后,他还醒来过一次,是眼睁睁看着他们将自己活埋的,江海之两人听后大笑不宜,为了接着羞辱那绿袍官员,江海之亲自动手写了一封羞辱他的信,叫骑着马的那人快马给他送过去,走前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让信件被风吹走,一定要保证等那官员出来后能看到。
“三哥,那人这么没眼力见,怎么能当上幽疏郡的太守?”江海之问道。
江陵风冷哼了一声,道:“只会拍马屁的废物,肯定是靠着这张嘴坐上来的。”
......
两人闲聊了许久,到了幽疏郡,也只不过是找了个比较有门面的客栈吃了顿饭,也没有过多停留,便又接着赶赴陵州。
正如江海之所想,这儿的太守,的确是个大贪官,幽疏郡的百姓并没有玉璃郡多,从几名百姓的口中得知,自从当今这个太守上位,幽疏郡的百信就没过上一天安稳日子,不仅增添了许多不必要的赋税,还经常动手殴打百姓,有时还会做出欺男霸女的行为,听得江海之两人是义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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