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什多罗距离律宗瑢更近,他不敢怠慢,连忙拿过了那个香囊。

那香囊上的人眉眼清晰,样貌嫣然,颇为眼熟,但雌雄难辨。

他分不清陆荃沅和李元锦细微的差别,但只这么猛地一看,他就误以为这上面的人是李元锦。

“这不是度……”

鸠什多罗不知道“李元锦”就是“度翾元”的真实名字,他正要脱口而出,一旁的度千岁脸色一变,立刻抢了过来,将那个香囊草草看了一遍,便随手将它撕成粉碎!

“你干什么!你!谁让你把它撕了的!”

律宗瑢勃然大怒,什么礼仪尊卑晚辈前辈都顾不上了,他几乎是猛扑到度千岁面前,想要把他手里的东西夺过来。

但是度千岁毕竟年长他许多,纵使武功大不如前,也并非他这个小辈可以一举制服的。

“哼!撕了又怎么样!这上面的绣像根本就不是什么李元锦,而是盛掌门的前妻,小岳山昔年的大小姐陆荃沅!凭你空口白牙的,你以为我们就会信你吗?来人!赶紧将这个不知好歹的小畜生给我轰下山去!”

“我没骗人!分明是你骗人!这个香囊我认得!它肯定就是小锦做的!而且是盛掌门身上落下的!”

“呸!好一个盛掌门落下的!我还说是你偷的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轩辕岛律氏早年就是海贼起家的! 你们这些腌臜东西!以为会打几下铁,卖几样剑器,就以为自己可以洗白了吗?在我眼里不过是下等货色!”

“度掌门!你有话尽管说话!做什么污蔑我们轩辕岛!我们轩辕岛怎么你了?我才没有偷东西!你们尽可让盛掌门出面与我对峙!”

律宗瑢手按腰间玉笛,表情严肃而愤怒,双目狠狠瞪着度千岁。

而度千岁也毫不示弱:“我实话告诉你,盛掌门现在不在门派之中,这里只有我和剑祖说了算!你别给我不知好歹!就算是你爹和阿祖来了,也不敢对我这般大声喧哗!来人!取我的刀剑来!这小子不知好歹!不听人话!让我来亲自教训教训他!”

眼看两人的局势剑拔弩张,鸠什多罗连忙站出来劝解道:“且慢动手!律少主!度掌门!我看你们两个肯定是有些误会!你们千万别动手!”

鸠什多罗先看向度千岁,无奈劝说道:“度掌门!这是我们嵩岳派!你好歹给我个面子!让我说句话,行不行!”

度千岁闻言,冷哼一声,别过身子去,一言不发,但也不再冲律宗瑢呲牙咧嘴。

鸠什多罗见劝住了度千岁,又转头劝律宗瑢:“还有律少主,我不知你这香囊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但我实话实说,我们这里确实曾有两个与绣像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待过。”

“真的?是谁?”

“一个是我徒儿盛掌门的亡妻陆氏,但是她已经死去十几年了!而另一个,则是他近来新纳入房中的一名媵妾,是青城派为无忧大小姐送来的一名陪嫁,叫做度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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