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霞,我求求你,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求你帮我什么,我只求你不要跟任何人提这件事和我有关。”
她态度转变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我认为她才应该是那个该呆在精神科的人。
而不是我和胡沙。
“最后一次,我警告你,不要把我牵扯进来。”
王枝霞的声音带着悲哀。
办公室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我又紧张地听了一会儿,发现确实没有声音后,这才直起身来。
我马不停蹄地往走廊上跑去,所有的病房门都是紧紧闭上的,当我跑过某个像是掩着的房门后,我放缓了脚步。
然后一点点倒退回去。
房门并没有被关的很严实,露出一条能勉强看清里面情况的长缝。
我蹲了下来,以一个非常猥琐的姿势用单眼朝里面瞄去。
我记忆中照片里的洪燕和裴星星活了过来,正在我的眼前愉快地交谈。
裴星星坐在床上,小心翼翼地转身把压在枕头下面的东西取出来,递给洪燕。
那是一条贝壳项链,和我今天拿到手的那条长得一模一样。
洪燕欣喜地接过那条项链,视若珍宝地将它放在怀里。
“洪姨,这个是我去海边捡来的珍珠和贝壳做成的项链,送给你。”
“谢谢你一直以来的陪伴和鼓励。”
裴星星的声音有些虚弱,但说话字里行间中充斥着活力。
洪燕轻轻地抱住她,默默闭上了双眼,她轻柔地拍打着裴星星的后背,呢喃道:“明天器官捐献名单就会排到你啦,你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很抱歉,让你等了那么久。”
裴星星白净的小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眼里闪烁着泪花。
两人相拥而泣。
……
面前的画面变得闪烁起来,就像老旧的电视机发出了罢工的抗议,最后二人消失在我眼前。
这件事不简单啊。
我仔细琢磨着刚才办公室里的对话和我方才看到的场景。
所谓“陌生来客”,指的或许就是那位记者。
而从我之前询问护士问题,护士在怀疑我是记者后发生的变化来看,这个记者一定大有问题。
也许就和裴星星的死有关。
这一切都还未定下结论,在拿到确切的证据前,一切都只是猜测。
就当我正在思考时,我的大脑像是受到了重重的一击,瞬间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我端端正正地躺在我的病床上,而胡沙守在我旁边已经昏昏欲睡。
我伸手把胡沙摇醒。
胡沙身体一个激灵,然后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睛:“白大叔你醒了?”
我把看到的一切概括的讲了一遍给胡沙听。
胡沙摩挲了一下下巴,摆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动作:“原来如此,我懂了,凶手就是那个记者!”
“他一定是被那个女的雇来的,而那个女的背后有一个神秘势力,女的给他们做事,他们给那个女的钱。”
“真相一定就是这样。”
某种程度上来说对了一部分,不过凶手可不一定是那个记者。
哪有谋财害命做的那么明目张胆的。
“王大姐所知道的一定比我们想象的多,她应该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
“好了,剩下的你慢慢琢磨吧,先去食堂把晚饭吃了。”
我没说他对也没说他不对,这小子思维跳脱,说不定能给我什么新启发。
一听到我说去食堂吃饭,他立马就把脸垮下来了。
当然,最后也还是乖乖地跟着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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