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吗?
赵瑗刚想说出自己的名字,突然间他想到了什么,硬生生把这欲望憋回肚子里。
这里可是滁州城!
现在是金人控制下的城市!
他赵瑗作为大宋普安郡王,可正是这伙子金人的目前的头号大敌。
在敌人的大本营里面自报家门?他赵瑗可还没有这么傻。
“我叫赵昚。”仔细思量之后,赵瑗说出了这个名字。
其实在原本的历史时空,他本来就是赵昚,只是按照历史进程,距离他改名赵昚还有将近七年的时间。
现在他就说他叫赵昚,谁知道赵昚是何方神圣?
“赵……慎?”傅喜娃有些迟疑,“慎重吗?这年头慎重点是好事。”
“呃,不是慎重的慎,是昚言的昚。”
“慎言?那不就是一个字?”
赵瑗一时语塞。
“到底是哪个嘛?”傅喜娃终究是个小孩,对于未知的事物好奇心很旺盛。
“就是昚言、昚重啊,哎算了算了,给你费七八力解释半天也解释不通,总之有这么个字就对了。”赵瑗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就要下床,结果双脚落地,刚准备站起,就感到全身一股钻心的痛。
“哎哎哎,你慢点啊,你伤得很重的,三天前陆大哥发现你时,你都快要死了,现在你能活过来都是个奇迹,先躺着吧。”傅喜娃赶紧过来,扶着赵瑗重新躺下,然后伸手去试炉子上药汤的温度,“嗯,差不多了,那赵昚叔叔,我给你喂药。”
叔叔?!
赵瑗瞬间觉得自己变老了。
自己好歹也曾经是个高校大学生吧,哪怕穿越过来后,这原身今年也才二十七八,怎么就成了叔叔辈的人了!
虽说好像也确实大了这孩子将近二十岁……
“你陆大哥贵庚?”赵瑗试探着问道。
“今年三十。”
赵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好家伙,合着三十岁就是大哥,二十八岁就是叔叔?
不行,这绝对不能接受!
看着赵瑗那黑得像苦瓜的脸,傅喜娃嘿嘿一笑:“好了,叫你赵大哥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总之,你这几天哪都别去,就在这里待着,哪怕事情再紧急也不行,”傅喜娃放下空药碗道,“这几日金人查的很严,据说是金军的都指挥使在城中心的‘惟乡楼’里寻欢作乐,因此晚上全城戒严,甚至白天也必须要有他们颁发的通行证才能外出,你出事的是个晚上,陆大哥即便有一张通行证都不管用,要不是他身手敏捷骗过了金人的看守……”
“等等,见你说了好几次你的陆大哥了,”赵瑗打断道,“他叫啥,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起这个,傅喜娃明显来劲了:“他叫陆务观,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为人侠义正直,最痛恨卑躬屈膝的小人!”
傅喜娃正要继续说下去,突然迟疑了一下,问道:“对了,赵大哥你是宋人吗?”
赵瑗一愣,上下打量了这孩子,金人应该不会派这么小的细作于是便道:“对,我是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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