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岳家里笑声不断,亥子之交。

陆秀英好笑的看着给自己磕头的两米多高的汉子,本来听李岳说的还不信呢,直到满昌真的背着一位和自己差不多年岁的女子这才知道是真的。

看着自己对面用衣袖遮面满脸娇羞的女子,明珠生晕、美玉荧光,眉目间隐然有书卷的清气。身上穿有浅色对襟直棉袄,满头青丝用一支平素且淡雅的簪子固定住。看上去像一枝傲雪中的寒梅,伫立在幽静的山谷中,恬静优雅的径自绽放着。

满昌看着李岳摸着头憨笑道:“爹!您看,我娘她漂亮吧!”

李岳清秀的脸上挂满了无奈看着这个憨货,打不过,赶不走。

陆秀英一如既往的用宠溺地目光注视着李岳:“这孩子都叫你爹了还不叫人起来,还不知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说完又对着那女子道。

“嘿嘿,米儿给娘磕头了。”米儿向陆秀英磕了个头站起身来。

那名女子用羞恼地眼神责怪的看了下自己那憨憨的儿子,向陆秀英和李岳福身行礼后语气轻柔道:“妾身端木氏,今年二十九了,见过大人和夫人,还要多谢大人救了米儿。”

陆秀英秀眉轻轻一挑:“还叫夫人?叫姐姐!”

“夫。。。姐。。。姐姐!”端木盈羞的头低低的。

“唉~”陆秀英笑着甜甜的答应一声。又对着米儿说道:“米儿啊,你跟着福伯就住在前院吧,以后千万不要再进这个垂花门了,知道吗?!”

“是,米儿知道了。”米儿说完跟着福伯走了。

陆秀英看着丫鬟把垂花门关上了就上前拉着端木盈的手笑盈盈说道:“这么晚了,妹妹我们去休息吧。小平安是吧?!”

端木盈明白接下来什么意思,羞得像蚊子似的‘嗯’了一声,如果不是陆秀英离得近差点没听见,周围的丫鬟都捂嘴偷笑。

陆秀英一手拉着木盈一手拉着李岳进了屋子里,丫鬟看着窗户里陆秀英和端木盈伺候李岳更衣都羞得红着脸。

子时末,洗漱完的二女看着睡着的李岳,嘴角带笑宠溺地看着那张清秀的脸。

“妹妹你是怎么到神京城的?”陆秀英看着端木盈问道。又心疼的用手轻抚着李岳的脸寒声道:“他们真该死啊,敢派刺客刺杀小平安!”

“唉~要不是米儿一路上背着我,可能我早被饿死或者糟蹋了。姐姐你不知道,漂亮的女子都被抢走糟蹋了。还有的饿的在换孩子吃!幸亏我脸上涂上了锅底灰。

还有你说的也太吓人了,在这神京城还有刺客刺杀朝廷当官的啊。司琴总有不方便露面。不然从明天就让米儿跟着平安保护他吧。米儿跟着他师傅学过点功夫。”端木盈心有余悸道。

“嗯,我只是心疼平安,为了救灾民还要遭这罪。对了,小年之前我们会搬家,还有七个马上住进来的妹妹们。哈哈,看小平安到时怎么办。”陆秀英说完就自己笑了起来。

像是亲姐妹一样聊起了闺房密话,你怎么样,我怎么样。这时李岳迷迷糊糊的伸手一边一个搂在怀里,梦吟道:“唔,快点睡觉。”二女相互看了看,带着笑意闭上了眼睛。

辰时吃完饭在垂花门里送李岳去上衙,端木盈对着满昌严厉道:“米儿,你以后跟着你爹身边保护他知道吗!如果你爹有一点伤回来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两位娘亲,你们放心吧,我只听爹的话。叫我杀了狗皇帝我也去杀。他们敢伤爹一根毫毛,我就扒了他们的皮。”满昌双手拿着短柄双板斧连连保证。

李岳和端木盈听了都看着陆秀英。

“你们两个都看我干什么!想去杀就去吧。”眼中拉丝宠溺地看着李岳。

“米儿,不要胡说!”端木盈同样眼中拉丝宠溺地看着李岳。

“嗯,我们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不要管他们。还有秀英姐和盈姐你俩别用这种目光看我。”李岳有些牙疼的看着两米多高叫自己爹的满昌,还有扒皮也是跟着端木盈学的吧。

李岳带着满昌走了后,端木盈看着陆秀英看李岳的眼神。知道这位曾经的皇后娘娘身心都被李岳所征服,再也没有一丝回皇宫的想法,就连她自己也一样。同样的眼神拉丝,同样的宠溺。

陆秀英和端木盈去后宅看霖儿的路上,端木盈疑惑地向陆秀英问道:“姐姐,你说的宫里给平安赐婚怎么回事啊?”

陆秀英在端木盈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你。。。就是。。。这样。。。”

端木盈惊讶的问道:“这是真的?!姐姐你不怕么!”又看了看问道:“平安他知道不?那以后怎么喊啊!”

“知道,这不是没办法嘛。怎么喊你说呢!”陆秀英用手指挑了下端木盈的下巴笑道。

中城兵马司外十几个人焦急地来回度着步子,向着站者的兵卒喝骂着什么。兵卒连眼皮都不翻。静静的看着他们,严格执行李岳的命令。

看着李岳从轿子里下来,他们想围起来被兵卒挡在外面。李岳走到衙门门口寒声道“升堂,带人犯!”

看着公侯的纨绔们李岳说道:“昨天你们好大的胆子,朝廷的一再说明今年过年节时不许大鱼大肉的聚宴,你们真是给你们的府里长脸啊。《大楚律》载有明文凡的法例就不用我再次说明了吧。杖二十,羁押十五日,罚银一百两。拖出去打!叫外面的去交钱,给他们送来被褥和衣服。”

“把陈实锋和陈实锟带上来!”李岳拍了一下惊堂木冷声道。

“你们知道你们犯的罪是什么嘛,说说吧。”看着被带进来低着头的两人饶有兴趣的问道。

两位王爷被吓的不轻,公侯之子说打就打。瞧着李岳那虎劲,心里和那些大臣一样,心情很不好。看来王爷的身份不管用,还是说了吧。

心里都在想着怎么就出来这么个玩意你说,简直就是一搅臭屎棍。一点官场的人情世故都不知道,再让他搅下去这个年就在兵马司的司狱里过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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