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望书此时正劈着柴,听完心中一惊,丢下手里的斧子,拉了小男孩的手,“快带我去!”
闻讯赶来的白望书,看到一身是血的添喜,握紧双拳,双唇紧闭,又悲又怒,却又敢怒不敢言。
添喜已经晕死过去,白望书抱着她一路颠簸回到柴房。
闻讯而来的,还有柳厨娘。“添喜爹,喜儿怎么样了?”“这倒霉孩子,怎么就赶上触少爷眉头呢?”
柳厨娘虽说有些年纪,但依旧看得出是个美人。她手里端着一碗米汤,随手放到木桌上,人来到床边,心疼地摸了摸添喜的额头。
柳厨娘在厨房干活,她的丈夫以前救过马老爷,也为此丧了命,马家人平时都不会为难她。她无儿无女,也许是缘分,她对添喜特别疼爱。
因此,添喜父女在这艰难生存的马府里,有了些许依靠。
到了傍晚,白望书看到添喜微微转醒,便喊起来喝米汤。
“喝吧,得有食物下肚,伤才能好得快。”
添喜大口喝着父亲喂过来的米汤,“慢点喝,这刚热好了拿回来的,小心烫。”
一股暖流随着米汤来到胃里,再来到肚子里。也许是疼麻木了,又也许是米汤的作用,此时添喜觉得伤口好像没有那么疼了。
一碗米汤下肚,添喜有了些力气,“爹,我没事,你看,我这皮糙肉厚的,很快就好了。”
添喜爹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扶添喜睡下,“睡吧,多休息好得快。”之后便拿着碗往外走,离开时带上柴房门。
门外这边的添喜爹,狠狠地咬着自己的手背,双眼通红,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闺女都伤成这样了,他当爹的什么都做不了,更讨不来公道。
深夜,添喜爹忐忑不安地来到管家屋前,在管家房间外面,犹豫再三,还是扣响了管家的房门。管家听到敲门声,披了外衣来到门前,从门缝里瞥见了添喜爹的身影。
管家没开门,低声说;“我睡了,有事明天再说。”
添喜爹憋了一肚子的话,不知如何说出口,脸都憋得通红。过了许久,才从喉咙里挤出几句,“管家您行行好,我们不会让您为难的,只要给我点伤药就行!求求您了!”
等了半晌,管家从门缝里递出来两个瓷瓶,“拿了快走,别说是我给的。”
添喜爹接过药瓶,对着门鞠了个躬,便离去了。
管家平时多为明哲保身,但也时常心软,为人十分矛盾。
添喜趴睡在床上,床是几块木板架在柴火堆上,再铺上些稻草。添喜整夜发着高烧,迷迷糊糊的,口中呓语,直到天亮时才睡踏实。
熬过了一夜,添喜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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