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每天上午的时候,添喜就跟着张清风和云辰在厨房熬药。

时不时的,张清风给她讲讲功课,从原本的草药经,到张清风自己编写的病案集。

等药熬好之后,添喜便跟着张清风去刘府送药。添喜给刘长安送去,张清风则带着药去探望刘昊元。

刘长安喝药与喝水一样的表情,没有表情的时候模样是真的冰冷无情。添喜感叹到,这么好看的脸却像冰雕的一样,仙人模样却飘着冷烟气。

“把这些沙袋系身上,先绕府里跑十圈在回来。”

添喜乖乖地照做。

她最近每天的行程就是上午煎药、送药,然后练基本功。午饭不一定有机会吃,但如果有,那必定有肉吃。下午还是一成不变地练功,在刘府吃完晚饭再回家,回家后还得把马家的活干完。

手臂上、小腿上、腰间、背上全部的沙袋加起来估计是添喜体重的两倍,但对添喜来说,并不觉得重,就像绑上的是棉花一样。跑起来就像是风一样的女子。

刘长安看着添喜的背影,脑子里一片问号。他确实见识过添喜的身手,有力气、跑得很快,但怎么说都是从未习过武。

刘长安考虑了一下,吩咐孙志坚,“孙副将,去准备些铁块,把那小子的沙袋全部换成铁块。”

孙志坚犹豫了一下,说:“少将军,真的要换吗?那孩子骨肉如柴的样子,您不怕他一不小心把骨头压折了?”

添喜绕了一圈回来,开始她的第二圈,看了一眼满脸愁容的孙志坚,但一瞬间,孙志坚又不愁了,一脸平静再加一点点微笑。

“这孙副将怎么变脸变那么快?”

孙志坚看着添喜轻飘飘地从他们面前跑过去,确实,铁块比较合适。

跑完圈,接着便是在太阳底下扎马步,之后再到木桩上扎马步。

添喜刚开始的时候,对于站在木桩上找到平衡这件事就犯难,一天下来不知道得摔多少次,摔得全身青一块紫一块,然后第二天再继续摔。

“我就不信我做不到!怪物我都能打死几只,怎能让一个木头难住了,我一天都能劈几百个木头,木头看见我都得害怕!看我的。”每次掉下来后,添喜又摩拳擦掌重新来过。

刘长安一直就那样默默坐在屋门口的躺椅上,悠闲地吃着东西、吹着风。无论添喜怎么摔,他都没有任何表情,非必要也不开口说话,就好像院子里从来就只有他自己一样。

其实,刚开始添喜摔下来的时候,他还会眼角偷偷扫一眼。但看到添喜每次都能像个没事人一样重新站起来的时候,他就不理会了。练武哪有不吃苦的。

从深秋到初冬,添喜每天都是这么过来的,从没吭过一声。

在添喜看来,她并没有吃苦,反而是享福。每天都有饱饭吃,一天还能吃到两顿肉,时不时还有张清风给炖的壮骨汤,说是刘长安交待的。她每天还能顺带点肉回去给父亲,刘府的人也都很乐意让她多带点。

这辈子到目前为止,在平安堂里、在刘府里,添喜感受到了人们最大的善意。

这天,刘长安没有像往常一样让添喜去练功,而是把他领到了另一间房子。这里,添喜从未来过。

“少将军,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兵器房,走吧,我带你进去看看。”

添喜走进兵器房,两眼放光,嘴巴合不拢,就像看到藏宝阁一样,每件东西都觉得像宝贝。亮到反光的兵刃,能够闪到眼睛。

添喜东瞧瞧、西逛逛,再摸摸,她能在这里待上一整天。

“你挑一件觉得顺手的兵器。”

添喜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就开始试起兵器。这件轻了,这件也轻了,这件太长了,这件碍手碍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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