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灼灼没走太远,因为走得急,再加上林子里光线不太好,一脚踩在一个凸起的小石块上面。只感觉听到“咔”的一声,花灼灼张大嘴巴,蹲在原地,疼得眼泪哗哗流出来。

她脚崴了!真正疼起来的时候,连说话都费劲,只想忍一忍,希望这痛可以赶快过去。

从后面走上来的云辰发现花灼灼不对劲,便快步走了上去。

云辰面色紧张,打量着花灼灼,“姑娘这是脚崴了?我是大夫,姑娘若是不介意,我帮你看看。”

花灼灼疼得眼泪直打转,一个字都不想说,力气都用来和疼痛对抗了。她看了一眼云辰,点点头,把脚缓缓伸出来一点,示意是这一只脚。

云辰帮她脱下靴子,检查了一下,“还好,没有伤到骨头,但已经肿起来了,还是不要自己强行走动。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找找看有什么可以用。”

说完,云辰便留花灼灼在原地,自己离开去找草药。

花灼灼看着自己逐渐肿成猪蹄的脚,感觉更委屈了,眼泪一颗一颗地掉出来,扁着嘴,待在原地不说话。

等了好一阵,云辰才匆匆忙忙地回来,手里握着一片巴掌大的叶子,仔细看里面还包裹着碾碎了的植物汁泥。

云辰把草药替花灼灼敷上,从背篓里取出一根细长的草绳作固定用。

“你这个样子也不适合再穿上靴子,走吧,我背你回去。”

花灼灼突然扭捏起来,“不好吧,我自己能走。”

“别逞强了,我是大夫,我说了算。再不走天真的要黑了,上来。”

云辰把靴子扔进背篓里,将背篓背在胸前,半蹲着背起花灼灼。

花灼灼在云辰背上,双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有些不好意思。她仔细观察起这个背着她的人,看起来瘦瘦的,但其实还是很有力气的,也许跟这人常年在山里采药有关系吧,锻炼地多。

虽然衣服料子很一般,没有花纹没有点缀,十分简单,但整洁干净,跟那些不讲究的糙汉子不太一样。

身上也没有难闻的味道,反而有一阵草香,这跟他常年与药草为伍有关吧。

花灼灼想起衙门里那些长时间不洗衣服、不洗澡的糙汉子,眼前的人可以算作异类了,一个挺好的“异类”。想想她花灼灼今天也不算太倒霉。

想到这里,花灼灼难得露出今天第一张笑脸,脸上微微泛红。

背着一个人走路比单独一个人走要慢上许多,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天空,云辰感叹,今天得在郊外过一夜了。

“看样子今天咱俩是进不了镇里了,我林子外围有一个草棚,咱们今晚就在那里过夜吧。”

花灼灼一想到今晚要跟眼前这个陌生男子待上一夜,脸刷的一下,又红了。还好云辰看不见。

云辰轻声说到:“对了姑娘,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若姑娘不想说也没关系,等回到镇里,记得来平安堂,你这脚还得换几次药。”

“我,我叫花灼灼,县衙捕头花正的女儿。”

“原来是灼灼姑娘,桃花灼灼,人如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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