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们都需要学习在自己的世界里找到持久的深爱,那才是活水的源头,爱的喷泉,也是源源不断的生命动力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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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蓝色的蝴蝶扇动着翅膀,风在翅膀之间形成气流,随着频率的变化,蝴蝶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幻化出两只三只甚至更多的蝴蝶,并且不再只有蓝色、还有红色、黄色和绿色,以及彩虹的其他颜色都出来了。七彩斑斓的蝴蝶飞散上天,形成了一弯蝴蝶编织的彩虹,美丽异常,让人看了欣喜若狂,却又充满梦幻。被蝴蝶虹点缀的天空像一位情窦初开的少女戴上了发箍,尽管看不到少女完整丰腴的轮廓,但微微泛红的脸颊是云彩的渐变色晕染而成的。半透明的长发披散开来,被微风吹起的瞬间,让云朵也随之改变着形状,为了配合少女可以轻盈转动的身体,又不至于不小心让蝴蝶编织的发箍掉落人间,隐隐约约的新月早早爬到了半空,为少女在发际线处的缝隙里钩住了蝴蝶虹发箍。
阳光的照射慢慢模糊了彩虹的身影,直至消失在天空中,连同婀娜的少女身影也逐渐消失了,也许是还没有睡够的原因,只是一个转身的时间,蝴蝶们也各自飞到花丛中继续玩乐去了。这是傍晚的光线,地面还是湿润的,很快橙红色的外衣披在了云朵上,黄昏的街道夹杂着青草和泥土的香气,还有摇曳的树影投落在地面,跟随着最后的太阳余晖忽明忽暗地闪烁着。大自然的气息清新扑鼻,口感像极了夏天清甜的西瓜,又像冬天清脆的萝卜,稀稀疏疏的人影穿行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刚刚消失的蝴蝶虹,以及那抹还带着青春气息的少女形象,还是都在低着头看着手上的电子设备,忘了欣赏身边美好的一切?
不管如何,每个人都置身于自己的世界,自己编织的梦里,梦里的剧情跌宕起伏也好、惨绝人寰也好、惊心动魄也好、平淡无奇也好、以及各种反转也好,身处其中总是容易入戏太深,无法自拔。
人间炼狱,从躬身入局开始,何为炼狱?当无明习气充斥身心才能深切体会,抽离旁观也许可以把伤痛减轻一点,即使那份感受仍然十分真切,尤其是刻骨铭心的回忆,欲哭无泪的日子。一个人的时候渴望二人世界,两个人的时候害怕失去,亲密无间又瞻前顾后,一家三口鸡飞狗跳的时候心里想着还不如一个人过,四代同堂也免不了存在矛盾与代沟。无数个“我”的分身都拥挤在一个时空里,仿佛累世的劫难不得不同时面对,在人间的炼狱里无处可躲。
这可能就是活着的负担吧,没有谁可以轻易逃离,不管是否愿意,只要来到人间,目之所及的一切总能让我们感受到内外相应的气息。不管是否承认,只要我们的关注点还落到外在,就总会有对应的剧情扰动着我们的思绪;而只要我们可以回到自己身上,仿佛又能再次回归平静,不管能否持续,只是那么一瞬间的静定,也足够让我们恢复觉察。
无欲无求仿佛是一种境界,但何尝不是千帆阅尽后的无为与领悟,没有亲自走过,无法轻易言说。并且内心戏越丰富越备受折磨,因为外境讯息万变,翻脸跟翻书一样快,跳脱却不容易,身体像被黏着在外境上,没有边界,也找不到出口,像极了楚门的世界。对于错位的剧情,最可惜的是耗尽对不正确的人的爱恋,换来失望与失意,再次遇见合适的人却不敢再那么大胆去爱。因为痛苦会回响,伤口会再次裂开,裸露的切口再被刺激,无异于消毒水的浸泡与撒盐的瞬间,锥心刺骨,痛彻心扉。泪水流尽的过去再次红了眼眶,浮现出那个熟悉的身影,却早已消失在尘世里,不再想念,也无需再见。
爱情是一场错觉,不管是在梦里还是剧中或者现实里,如泡沫般在阳光下剔透且折射着光芒,慢慢和空气接触攀升中,会被热浪或寒流冲击而破灭,肥皂的化学味道夹杂着淡淡的花香,短暂而美丽。尽管明知如此,仍然阻挡不了人们一次又一次地吹开它、追逐它、观想它,直到自己终于承认它就是一场幻想,在冒险中留下回忆,也许就已足够。什么时候相爱的双方像机器人一般输入指令,展开对白,得到回复,然后沉默,循环往复,没有感情的流动也许就没有伤痛会留下,但也就没有了爱的痕迹。有时候爱很简单,复杂的始终是人,我们也许不再轻言最爱,但不妨碍我们永远去爱。如果可以爱一个人完全如其所示,不管对方优点缺点如何,爱好陋习如何,没有任何其他外在的一切束缚与批判,这是多么治愈的关系。这其实需要个人拥有非常强大的内在力量,每一份亲密关系的背后都伴随着自身不愿接纳一面的投射,爱而不执是一种修炼,也是每段关系需要达到的境界。如果触缘后能够完全自我消化,其实并不建议轻易进入一段关系,一个人有自在独处的能力是幸运的。然而,如果想用飞蛾扑火般的勇气去投入,也请保持觉知,以免玉石俱焚,伤心又伤身。
真挚的友情可以是更长久的陪伴,没有抓取没有索求也没有苛责,不远不近的距离,不长不短的问候,想的时候见一面,忙的时候各自安好,但内心深处知道一直有这个人的位置,安住在双方的心里,不多不少刚刚好。总是说友谊地久天长,却从来没有人说过爱情永久不变。如果用友情来交换爱情的厮磨,是不是会少了很多狗血的剧情?但也许深入人心的爱情诗篇也将难以面世,至少建立在友情基础上的爱情还是会更保鲜。每种情感的存在都会激发人类有意识与无意识的共鸣,这是集体恐惧的另一种存在形式。害怕孤独我们才会渴求情感,如果所有的情感需求通过自己也能完成,那每个人都可以扮演好自己人生的独角戏,无需观众,只需本色出演,充分体验和参与其中,然后完美谢幕。
然而,如果可以把所有关系作为朋友般相处,说不定可以带来不一样的化学效应,至少不会以亲人之名互相伤害,因为受伤最深的可能到头来还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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