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昭从思绪中抽离，一抬头，才发现人群逐渐散去，只有他们兄妹三人还停留在原地。
她有些发懵，不过还是答了。
“算是吧。方伯父是爹爹的好友，我们也是刚认识的。”
“嗯。”叶明沉意味不明的应了声，方少尹与叶择仁交好这件事，叶明沉自然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认出那人的身份。
“琬琬想跟着方少尹过去？”
叶婉昭：？？？
她表现得这么明显？
大哥哥他是怎么知道的？？
叶明沉看着她呆愣又疑惑的小表情，笑了。
“你这些想法都写在脸上了。你此次来国子监，也是为举子案来的吧。”他轻叹一声，“还说什么是想我了！”
叶婉昭：“……”
那个，她的借口似乎是对国子监好奇吧。
“什么什么？”
叶明潇原本听得一头雾水，听到最后才隐约理清思路。
“琬琬你这次来国子监，不是因为想探望我们，而是为了近日的那个案子来的？”
他以手捧心，一副心碎的夸张模样。
叶婉昭没有否认。
“都有，都有，琬琬自然是想哥哥的。”
兄妹三人又打闹了一番，叶明沉这才开口。
“若是琬琬想去找方少尹，我倒是有一个主意！”
叶婉昭的眸子“噌”的一下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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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厅堂内。
方少尹看着陪着本案知情人一同进来的兄妹三人，神情一顿。
叶婉昭跟在两位哥哥身后，注意到方少尹的视线，也朝他隐晦地的笑笑。
“明沉，你们怎么来了？”
叶明沉的名号，在国子监的众师长中也是挂了名的，毕竟他的才学不仅在国子监，在上京也十分出众。
但……
他同本案好似无关吧。
叶明沉的舍友先一步作揖答道：“学生杨林，曾于闲时听闻一些赵谭的传闻，听闻先生传唤，不敢不来。”
“只是学生平日有些孤僻，乍一面对京兆府的大人，内心惶惶，因此特邀同舍明沉兄陪我前来。”
师长们：“……”
听你这般口齿伶俐的模样，可不像你口中孤僻惶恐之人。
众人知晓叶明沉等人有意旁听，不过还是睁一只闭一只眼。
方少尹这次的问询较之以往，更为认真严肃。
即便不知案情进展，众人也能看出，恐怕此案并非意外落水这么简单，更有甚者，或许还找到了认定为谋杀的证据。
“说说看，你们对赵谭平日里的印象。”
众学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讲述着。
“赵谭与朝中勋贵的公子们虽然不在一块儿，但却感觉他很有钱。”
“他才学不高，也不懂得奋发图强，整日流连酒肆花楼。”
“对对对，他还经常邀请人同去。”
一人突然道：“好似他刚来的时候还不这样吧。”
又一人被他这么一提醒，思忖片刻，也恍然想起。
“不错，他刚来国子监那年，我还是他同窗，他好似更为沉默寡言，像个隐形人。”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他那时为人唯唯诺诺的，有种骨子里藏不住的卑微。”
“对，有一回我不小心打破了他身上带着的玉佩，那时他的衣着打扮单薄得很，一看就没什么钱，但他也没说什么。”
方少尹：“赵谭是何时入的国子监？”
“好似是三年前……三、四年前吧。”学正回忆道，“当时还是姚监丞给办的入学呢。”
这几年究竟发生了何事，竟让一个唯唯诺诺的卑微之人转了性情？而且若是从前并不富裕，那后来的银钱又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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