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哪了”夏商给程恣发了个消息。

程恣发来一张照片,是一个有点破败的小县城。程恣说过自己的父母住在隔壁的县里,他现在应该是到了,在去医院的路上。见程恣没事,夏商不由得放松了许多。

但他心里还是放不下程恣。他想知道程恣每时每刻在哪,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感受是什么。准确的说:他想知道有关程恣的一切。这种近乎变态的控制欲令他自己感到恐慌。

他又连着给程恣打了好几个视频通话,但程恣一条都没接,每次都是以不方便推脱掉。夏商觉得他可能在忙,就没过多打扰了。

程恣的消失让夏商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会把周围的一切东西都跟程恣联系在一起。看到程恣的杯子,脑子里浮现的是程恣喝水的画面,看到岁岁时眼前又有一个隐隐约约的影子在迎接岁岁的拥抱。偶尔还能听见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一声“喂。”

夏商都觉得自己有点神经了。看来这日子没了程恣真是过不成了。

其实要过也是能过的,程恣在夏商的世界里不像朋友,倒像是一个有力的依靠。这个依靠一下子突然没了,他需要一段时间适应。

他对程恣表现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依赖。

这种过分的依赖引起了一直以来都是独来独往的夏商的警觉。他一直认为所有人都是靠不住的,所以自己要足够强大才行。直到跟程恣待了三年后,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条件的信任并且服从于程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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