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南在等到西乾月的人影完全消失在宫门口后,留了个侍女在原地等着,他转而溜达独身一人着向御花园去了。一路赏花观景,心情不错地沿着宫中修建的小河走着,直到走到了一处大些的池塘边。苍南略一抬头间,便看到了个老熟人。

“小白啊,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这么巧又见面了。”

白尘无语地看着来人,抬手挡了挡苍南:“干什么,你又来拜见我家主子吗?”

苍南挥开白尘拦路的胳膊,往西乾清所在的亭子走去:“你这话说的我不是很爱听,昨夜你也不是没听见你家主子的话吗?我也不完全算他的下属。如果正经地看,我好歹也算个王爷,与你家主子平级。”

白尘见拦不住他,也索性不拦了,跟着他一块走进亭子:“你这算个什么王爷?我借你十个胆子,你敢在主子面前自称个王爷试试。”

苍南颇为不屑:“那不用借我十个,一个就够了。”

二人拌嘴间,已经走到了西乾清的面前。苍南俯身,行了个懒懒散散的礼:“参见秦王殿下,本王这厢有礼了。”

白尘震惊地瞪大了眸子。这家伙,还真敢!

西乾清淡淡地扫过他们二人,显然也是听到了他们二人的话,但也没什么反应,他点了点头回应苍南:“岳王晨安。”

苍南在起身的同时,侧目对着白尘挑了挑眉。神情里面的意思明显极了,“瞧见没,你主子都乖乖认我是岳王了”。白尘撇了撇嘴,有些不服。

苍南不愿意跟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斗嘴了,也没想过自己的举动算不算幼稚。他转而看向安静地立在一旁赏景的西乾清,忽然就没憋住作死。

“殿下,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西乾清没有被他打扰的不满,也可能是被身边的白尘聒噪习惯了:“说。”

苍南开始提问:“殿下与我家夫人关系如何?”

西乾清不含情绪地扫过他一眼:“不如何。”

苍南继续问:“那如果我家夫人说以后对你再无感情,心里再不装着你了,你待如何?”

这次西乾清没转头,也没有任何停顿地答:“求之不得。”

苍南仿佛耳聋完全没听到西乾清的答复一般,继续自说自话:“当然,我作为殿下的替身。即便殿下的这份感情难以启齿羞于外人道也,我也能做到与公主殿下保持距离,为殿下您创造条件……”

“苍南。”西乾清启唇,叫停了苍南的絮叨:“你有话不妨直说。”

苍南有时候真的挺庆幸自己不是西乾月的,西乾清虽然性格孤冷,但也不是不近人情。只除了对待西乾月,才会直接贯彻彻底的“冷暴力”。

只是与他对话也有风险。西乾清这人,对待除了西乾月以外的旁人虽然能守礼的有问有答,也就仅仅是不触及他的规矩时能克制守礼了。

比如苍南,就是那个随时会破他规矩并且上赶着找死的人。

“听闻殿下昨夜,因为永乐公主大婚悲痛欲绝,深夜在天润楼借酒消愁?”

“咳!咳咳……”旁边响起了白尘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苍南慎重地远离了几步,白尘还在那方不停的咳嗽着,嘴却没闲下来:“咳!你放屁咳咳!我家爷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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